秦苒苒知道她們心中的意思,但在真正識清眾人之前,她也不想做任何表示。
“改日我府上收拾妥當之後,我便邀了大家到府上去坐坐,我們也賞個花,喝個茶。”秦苒苒隻笑著說道。
程夫人笑著應道:“那陸夫人萬萬記得給我下一張帖子才是。”
秦苒苒笑著點頭:“那是自然。”
兩人說話間,又有兩位夫人走了過來與秦苒苒打招呼。
“陸夫人,我是漠西軍都司沈良行的夫人。”一位鵝蛋臉看起來極是溫柔可親的夫人說道。
“見過陸夫人,我家夫君是漠西軍指揮使任存銀。”這位看起來卻是位快言快語之人。
秦苒苒剛餘兩人見了禮,就見又一位夫人走了過來。
“陸夫人,陸夫人遠道而來,我們也不好上門打擾,一直未曾見過麵。不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來人捂著嘴,咯咯地笑著。
秦苒苒一聽便知來者不善,麵上的笑意冷了幾分:“我們都未曾見過,不知這位夫人從哪裡聽得我的名字呢?”
來人抬手撫了撫自己額角的碎發,笑著說道:“陸夫人到了這肅州城的第一日便被人瞧上了要搶了回去,這滿肅州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
“這是按察使家的林夫人。”沈良行的夫人低聲介紹。
“林夫人,說話時還是過一過腦子比較好。”指揮使任存銀的夫人當即開口說道,“您這一句話,可是把陸夫人和楊夫人兩個人都牽扯進去了。”
那位林夫人麵色一僵,回身發現楊夫人正麵色不善的看著她。
她的身體瑟縮了一下,站在原地都不知該如何是好,而屋裡眾人的目光也被她的一句話全部吸引了過來。
“林夫人不說,我也不好意思說起來。”秦苒苒知道這件事她一定要顯露出自己的態度來,畢竟事關女子名譽,不是打一句哈哈便能過去的。
“我也算跟著將軍走過很多地方了,這頭一遭遇到了這種事,幸好當時將軍也在,要不然,我還真是嚇了一跳呢。”她有些驚魂未定般的撫了撫胸口,“前幾日我給皇後娘娘寫信,還說起了此事,都說肅州是我大周的第一道壁壘,那日一見,都感覺這話有些說大了。”
楊夫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這件事是她侄子做得,秦苒苒居然在眾人麵前一點臉麵都不給她留!
她上前一步,沉著臉說道:“陸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苒苒依舊溫和的笑著說道:“我隨將軍走過那麼多地方,都沒有遇見過這種事,可是到達肅州的第一日,就被一個登徒子騷擾,這讓人覺得心中極是不安。由此也可以看見各地父母官的治下能力了。”
楊夫人聽見她將話題扯到了楊總督的身上,並說他治下不嚴,氣得險些昏厥過去。
她抬起手,指向秦苒苒說道:“你,你放肆!”
“楊夫人這話說得不妥當吧,楊總督與陸將軍同為一品,怎麼楊夫人就能指著陸夫人的鼻子罵了?”程夫人上前一步,擋在秦苒苒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