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苒輕笑一聲,笑意卻未達眼底:“劉媽媽,我自己逛一逛便好,有些事,我需要自己想開。”
今生的陸承安確實沒有找過其他的女人,前世的女人也都是在自己與他不親近的情況下被硬塞進來的,可是為什麼揮著這麼多的女子往他身上湊呢?
“夫人,容老奴再說一句。”劉媽媽見她的樣子,也很是擔憂。
“劉媽媽,你說吧。”
“茯苓的娘曾經說過,男子是為豬腳一般的的物件,不必太放在心上。若您實在是想不開,便把國公爺當做一隻豬腳吧。”劉媽媽正色說道。
陸承安隻覺得自己額角一抽一抽地難受,劉媽媽,當心老侯爺去夢裡找你……
“好。”秦苒苒卻異常嚴肅地點了點頭。
陸承安隻覺得自己頭痛不已,若是苒苒真的將自己視為可有可無的物件,那自己的日子還有什麼樂子?
他剛要走出去,就見秦苒苒已經抬腿,繼續向前走去。
他抬腿跟上,卻見阿狸看見了自己,順著自己的腿爬上了肩膀。
陸承安蹭了蹭阿狸,不禁苦笑:“你娘怎麼生氣了?”
阿狸正襟危坐,與它娘統一戰線,堅決不與陸承安親近,尾巴卻悄悄地纏上了陸承安的脖子。
秦苒苒慢悠悠地走到最後排的罩房那裡,才停住腳步,站得遠遠地看著那裡出沒的男子。
最後排的罩房住著的都是侍衛和暗衛,秦苒苒也不像過去打擾他們,便停住了腳步。
“哎,你妹妹的親事怎麼樣了?”她站在原地,聽著輪值下來的兩名侍衛在那裡交談著。
“現在我在咱們府上做侍衛,那撈什子商戶終於不去騷擾了,居然讓我妹妹去做妾!前幾日給她定了一個讀書人家,雖然家世一般,但是咱也不低人一頭啊。”
“也就是你家裡人都脾氣倔,換做旁人家,肯定寧可去富戶做妾。”
“唉,誰說不是呢,咱們肅州都窮慣了,能有點好日子過,誰又想放過呢?”
“不隻是我們肅州,任誰去選,能有好日子過,誰會去選窮日子呢?”
兩人絮絮叨叨地走遠,秦苒苒沉默地站在原地,直到日頭漸漸轉移了位置,她所站的地方被假山的陰影所籠罩。
一個人影靠近,秦苒苒向回頭看一眼是誰,卻隻覺得全身僵硬。
熟悉的味道讓她頓時心安下來,隻見陸承安大步上前,打橫抱起她,表情堅毅,一步一步向前走著。
秦苒苒窩在他的懷裡,仰頭看去,隻看到他有著青色短須的下巴,和那堅毅的線條。
阿狸歡快地叫了一聲,跳進秦苒苒懷中縮成一團,任誰看去,這都是其樂融融地一家三口。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