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悲悲切切,透著滿滿的傷心與懇求,簡直讓聞者流淚。
秦苒苒卻滿臉不在乎的說道:“哦,肅州城那麼多仰慕我夫君的女子,難道都要娶回去不成?”
“可是我姑姑是按察使夫人,我與那些人是不一樣的呀。”陳霜憤怒的扭動著身子想要站起來,但卻被丫鬟死死地按住。
“你的意思是,我的夫君走到這一步,完全是靠著裙帶關係上來的?”
秦苒苒往前走了幾步,卻被陸承安拉住。
一看那個女人就瘋瘋癲癲的,可莫要傷了苒苒才好。
秦苒苒輕輕推開陸承安自己衣袖的手,上前幾步,走到陳霜的身邊。
“今日我看在你將來會是徐總督府上的人的份兒上,我放過你,若是日後,再讓我聽見從你口中說出這樣的話,我一定把你的牙都敲掉。”
按察使夫人見秦苒苒如此恐嚇自己的侄女,當場就按捺不住了。
“陸夫人,你的話這樣說有些過分了吧?”
“辱罵汙蔑當朝一品大員,該當何罪?”秦苒苒轉頭看向徐總督,“原本想著給徐總督麵子,不想將事情鬨得這麼難看,但是人家非得要個說法,那我隻能對不住徐總督了。”
徐總督卻也不甚在意的擺手:“無妨,無妨。”
按察使夫人隻覺得喉間有些腥甜。
他們這一唱一合的,感情所有的不是都在自己的身上。
“按察使夫人,我建議你不要再多說話了。有些事你還是回去跟你家老爺商議一下再做決定吧。”
秦苒苒說完這句話,便退了回去,不想再與他們多說。
按察使夫人心道我家老爺一定會為我做主,便招了招手,示意丫鬟帶著陳霜趕緊回府。
結果徐總督還在這邊大聲說了一聲:“我過幾日去府山提親呀。”
陳霜尖厲的哭聲再次傳來,惹得後麵的夫人們一陣哄笑。
按察使夫人聽著後麵的哄笑聲,還有大家對著徐總督說得恭喜聲,手指甲狠狠地掐破了自己的掌心。
賞花宴到了這裡也已經無法再繼續下去了。
諸位夫人便紛紛提出了告辭。胡夫人很是尷尬,對著大家不住的道歉,說自己準備的不充足,讓大家敗興而歸了。
眾人卻紛紛擺手,示意不是胡夫人的錯,看了這麼一場大戲,其實自己都還有些意猶未儘的感覺。
秦苒苒站在胡夫人的旁邊,笑意盈盈地說道:“改日胡夫人好好準備一番,再給我下帖子吧,您這的花我還沒看完呢。”
胡夫人麵上驚喜交加,連連點頭。
有了鎮國公夫人給自己作臉,那下一次自己的賞花宴,肯定會比這一次辦得更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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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昨天夜裡,那陳霜被按察使一頂小轎送進總督府了!”
秦苒苒正窩在炕上擼貓看書,就見陸九興衝衝地跑了進來。
“據說今天一早都沒起得來呢。”
她湊近秦苒苒,一臉賊兮兮的說道。
秦苒苒有些驚訝:“按著陳霜那股子勁頭,她應該不會答應吧?”
陸九壓低聲音說道:“她是不答應,但是按察使一碗藥給灌了下去,哪裡由得她答應不答應啊。按察使夫人也被禁了足,誰又願意露這個麵幫她呢?”
秦苒苒更奇怪了:“禁足?”
“那按察使夫人由著自己的侄女得罪了鎮國公和甘陝總督兩尊大佛,那按察使能不著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