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苒到達平西侯府上的時候,隻見大門依舊緊閉。
她歎了口氣,怎麼還是這些路數呢?
能不能有點新意了?
她扶了阿寒的手下了車,站在門口那裡靜靜地等著。
“夫人,您累不累?要不然我們去馬車上歇一歇吧?”陸九與秦苒苒一起站了一會之後,便抬高了聲音,問道。
秦苒苒的聲音頗有些有氣無力。
“無妨,再等一會吧。”
阿寒看著主仆兩人演得高興,也跟著開口說道:“我還是去拿了參片過來含一片吧,先生說了,這幾日可大意不得。”
陸九當即給了阿寒一個讚許的眼神:“那就勞煩寒姨了,夫人真是的,明明身子撐不住,還非要來,若是有什麼好歹,咱家國公爺可不得吃人啊?”
裡麵的小廝聞言已經嚇的魂不附體。
這是什麼日子,裡麵的話不聽,自己會被打死,外麵的人不讓進,自己還不得讓鎮國公給吃了啊。
好在,很快裡麵便有人過來,示意自己開門。
小廝快手快腳地開了門,便躬身跪在一旁,隻求鎮國公夫人能原諒自己。
秦苒苒看都沒有看他,隻扶著陸九的手,就著阿寒的手,服了一片參片。
這裡發生的事,很快便又傳進了各府的耳朵。
老平西侯夫人真是能作的一個人呐……
哪怕自己再不高興,可是這個外室子出息了啊。
隻要能為自己府上帶來益處,還有什麼不能原諒的?
活了這大半輩子了,怎麼就看不明白這麼點事呢?
男人的愛,那都是浮雲,自己能抓在手裡的,那才是真的。
自己的兒女出息了,那才是最好的。
秦苒苒走一步便要歇一歇,就這麼走走停停的用了將近小半個時辰,這才去了後院。
老平西侯夫人已經等得耐性全無,她惡狠狠地盯著手中的茶盞,心中怒罵。
一個兩個的,果然都是賤人。
秦苒苒進屋行禮之時,老平西侯夫人甚至沒給一個正眼。
阿寒看得極是惱怒,她按捺了一下,沒有發作,隻是扶了秦苒苒起身。
“誰讓你起來的,我說了讓你起來了嗎?”老平西侯夫人見秦苒苒直起了身子,怒不可遏,當即說道。
秦苒苒麵上頓時一片委屈,身子站得直直的,說道:“老夫人,我是哪裡行禮不對嗎?好歹我也跟在先皇後身邊一陣子,這禮數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老平西侯夫人隻覺得自己牙都在疼,這個賤人,還是跟當初一般伶牙俐齒!
“我是你的母親,我要你跪著,你就得跪著!”
她咬著牙關,一字一頓地說道。
旁邊的阿寒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不是說已經沒有關係了嗎?”
陸九心中不禁為阿寒的話叫好。
什麼叫好隊友,這就是好隊友!
老夫人的手顫抖了一下,剛要開口,就見陸九從懷裡掏出一封信箋。
“國公爺說了,今日他不能陪著夫人過來,便要我們帶好這封信,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平西侯府和我家國公爺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若是有人再拿著這寫說三道四,便要我拿出這信拍在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