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打遍天下無敵手(2 / 2)

“我的劍法比起棍法可差遠了,明日再獻醜。”

小廝又抱過來長棍、短棍、竹棍等數根,以供選擇。

戰至日暮時分,不約而同的住了手。

苗人鳳示意他回到前廳去:“請。”

林玄禮摸出手帕來滿頭滿臉的擦了擦,有點塵土:“我的內力所剩無多,明日再支應一天,也就耗儘了。不知苗兄是否儘興?”

苗人鳳:“很好。”

林玄禮興致盎然:“師父說這毒不難解,倘若我這次能死裡逃生,往後倒想常來打擾苗兄。我自幼跟著師父練功學藝,學藝不甚精通,武功麼,也沒跟幾個人動過手,不知道高低優劣。”

苗人鳳平日不愛說話,提到練武就有興趣多了:“你使老君拄拐時似乎要跟一招掌法,但以你我的距離,你打不到我。”

林玄禮真的很需要炫耀:“是嗎,苗兄請看。”

他抬手一掌,蹲在房頂上探頭探腦的肥貓立刻渾身一軟,直接從三米多高的房頂上滾下來。

苗人鳳:……還指望它抓老鼠。

林玄禮躥過去接住貓,抖了抖,他的內力控製精妙,收放自如,掌風隻是把貓拍蒙了,沒有絲毫受傷。

貓四隻爪子瘋狂抓撓,發出一種急眼的叫聲,非常影響炫耀的效果。被擱在地上之後也隻是弓著背淒厲的大叫兩聲,罵的很臟,喵喵咧咧一陣才躥入陰影中。

苗人鳳:“原來你會內力外放傷人。有許多人不得其門而入,非要以暗器為媒介。”

林玄禮準備好一套假話,來應對自己為什麼有如此牛逼的內功,怎麼會在棍法上下了多年苦功。

但他沒問。

管家已經叫廚子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宴,燒雞、蒸魚、蒸的螃蟹、炸的蘭花豆和饊子,還有接近中秋時分提前打的月餅,胖胖的葡萄,又甜又脆的大梨。

並兩大壇烈酒。

“喝麼?”

“酒量不濟,奉陪一碗。”

苗人鳳隻喝酒不吃菜,一碗接一碗,談論著今日的所用的武功招式下酒。

無人侍奉在旁,他提著壇子自斟自飲。

林玄禮專注於啃月餅,啃螃蟹,噎住了續點葡萄,啃雞腿。

禮節性的乾了一碗之後就專注於乾飯,苗府的廚子廚藝不錯,貌似是因為他家主人挑食。

苗人鳳忽然起身離開,很快又拿著那封信回來,折了一折,遮住刷鍋水那句,隻露出一句話:“我不勉強朋友喝酒,不過這是尊師的要求。”

林玄禮看著‘徹夜飲酒’四個字,頓覺瞳孔地震:“徹夜??”就不保護一下我的肝嗎?本來就長期和毒藥打交道,還中毒了,還徹夜飲酒。剛準備吃飽飯就去睡大覺。“我從未徹夜飲酒,乾嘛不讓人徹夜吃飯呢。”

“這確係尊師信中所寫。”苗人鳳給他斟滿一碗:“喝得儘興了,咱們再戰。”

林玄禮對不甜的高度白酒沒什麼興趣,他因為宋朝皇室的遺傳基因,對飲酒一向很控製,儘量不喝醉,陪老婆喝酒時都是一些甜美的蜜酒,就陪蕭峰喝酒的時候都沒幾次喝醉。

幾次試圖把話題偏離武功,拐到美食,江湖紛爭,乃至於到咱們這個歲數得娶老婆了,我有一個好喜歡的小師妹。

苗人鳳:“……”

不感興趣。甚至對彆人的八卦也不感興趣。

“我十八般兵刃都練過,雖沒什麼悟性,看你的棍法有幾分妙處,或有所得,明日咱們劍對劍,棍對棍,放手一搏,免的長短之間有許多不便。”

“好好。那可太好了。”林玄禮有點繃不住了,心說難怪你武功高啊,你是完全不分心,100份的精力和注意力都壓在練劍上了。外加酒意上衝:“苗兄,你是壓根不愛說話?”

“我自幼不喜言辭。行走江湖多年,也沒有幾個朋友。”

“沒有幾個,那也有一個。”林玄禮皺著眉頭喝酒,嗆死了:“我是一個都沒有。”

苗人鳳剛倒空一個酒壇,放下時聽他說到這裡,手下微微失了分寸,陶酒壇被壓成碎片:“不錯,我有一個至交好友。飛天狐狸胡一刀。我與胡大哥相交不過五日,視他為骨肉至親,推心置腹。胡大哥與我互換刀劍,互授絕技,隻可惜……他死在我的劍下。當時我的劍上有毒。”

林玄禮知道劇情,但裝作不知道:“苗兄,你不是會下毒的那種人。”

苗人鳳複雜的看了他一眼:“依然令我抱愧終生。我對胡大哥心悅誠服,死在他刀下也無怨無悔,絕不會做下毒暗算的卑鄙小人。這六年間我一直在調查此事,茫無頭緒,就連胡大哥和胡夫人的獨生子,我也遍尋不著。”

他開始講述《雪山苦戰五日紀實(包括大部分招數)》《論胡一刀夫妻和胡家刀法有多優秀(精華版一萬六千字)(嗚嗚)》。

林玄禮聽著聽著,全憑本能當了個捧哏,不知不覺喝了數斤烈酒。感覺他們兩口子確實人很好,胡一刀有點像蕭峰,隻是更灑脫更無拘無束,沒被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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