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實施計劃(三)(2 / 2)

在武俠世界當王爺 文繹 10440 字 8個月前

默默站在窗口等著被發現的苗人鳳:???無恥之尤!

範幫主點點頭:“咱們三家和胡家有血海深仇,本不用講究什麼江湖道義。苗大俠他為人太古板正直,與你我家大業大的江湖人不一樣。”

田歸農道:“兄弟私下裡琢磨著,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要對付他們這樣天縱之才的武林高手,就得用鐵鏈勾爪,控製住了。還有,得用些……毒粉毒鏢。”

苗人鳳勃然大怒,這倆貨色要不是世交,要不是還要釣魚等結果,恨不能立刻進去把田歸農殺了。我並沒過分古板固執,實在是田歸農太不要臉。

他指尖微微一碰窗戶,旋即往後幾步,在大霧中若隱若現。

晨曦快要浮現出來,霧氣也快要散了。

田歸農厲嗬:“誰!”拔劍躍至窗口處,側身緩緩掀開窗子,橫劍防備。

他隻看到穿著狐裘的高大男子,一頭亂發堆在頭頂,那粗糙堅毅的麵孔就和當初的胡一刀一模一樣,隻是臉不會動,也沒有神情變化。連鬢絡腮胡,身邊的寶刀——確實是同一把寶刀。

苗人鳳飄然向後躍去,趁著霧氣未散,以極快的身法一晃身就繞回到他們的議事廳後麵空屋房梁上。

田歸農良久才眨了眨眼:“鬼…胡一刀的鬼魂。”

範幫主是第二次見,下毒也不是他下的,他已經鎮定多了。“胡一刀說‘殺錯了’,我尋思這話不假,苗兄弟不是會用毒害人的人。若是叫他知道咱們為他報仇,要用毒對付胡大俠的兄弟,隻怕是大不讚同。奈何生死關頭,也想不了那麼多了。”

苗人鳳生平最不愛聽討厭的人說廢話,現在也隻好咬牙切齒的聽了半個月,過濾掉他們的大量廢話和屁話,把田歸農定的計策、招攬的人手有什麼特長,全都記錄在小本本上。

畢竟是薑鐵山在假扮胡二爺,他仗義幫忙麵對這一切,總不能讓他一無所知的麵對連環殺招。

“真惡心。”

第三次在烏雲密布的深夜出現在田歸農窗口。

田歸農在崩潰和惡毒中選擇兩個都要,攥著寶劍怒目相視:“胡一刀,實話告訴你。我派人在苗人鳳的劍上塗了毒,要你的性命。你刀上有毒,卻連我也不知道是誰抹的。哼,你兄弟的武功未必就比你強,你當日能殺了苗人鳳,偏不殺,他有機會殺了你,他也不肯殺,這就是你們的下場。胡一刀,已經是個鬼了,還能奈我何?”

苗人鳳本想問問,胡大哥臨死前說他派人跟我解釋,我卻不肯信——可我不知道他派人來傳話,那麼究竟是誰從中作梗?他派人來說的我父親亡故的真相,又究竟是什麼?

擔心自己不善言辭,被他發現自己不是鬼。

田歸農發現直麵鬼魂之後並不可怕:“苗人鳳死了,恭賀你們一雙知己團圓。小弟即日啟程,送你兄弟也與你團聚。胡大俠,你妻子、好友、兄弟都能常伴左右,我看你死了也很快活。”

苗人鳳攥著雙拳,他現在隻要一拳,就能打碎田歸農的胸椎,叫他立斃當場:我忍……我快要忍不了了。想一想胡大哥的孩子,他大概能去我靈前唾罵,現在還不能複活。再忍幾個月!

唯恐田歸農再說出什麼令人作嘔的話,使自己失去理智動手殺了人,打亂後麵的一係列的計劃。趁著一片烏雲徹底遮住月光,一躍跳到房頂上。

發足狂奔,輕功已至踏雪無痕,轉眼便衝出十裡地外,仰天長嘯。

眼看胡大哥的忌日將近,距離也近,每年都去拜祭,今年自然也不能例外。

跪在夫妻二人合葬墓碑前,奠了三杯烈酒。每到此地,便有說不完的話,將這些時間發生的事悉數相告,從薑鐵山人很俠氣武功也很好可惜你們未能相見開始,罵到田歸農和他的狐朋狗友三十餘人都該殺。

再折返回到天龍門時,一行人已經啟程。他再抄近路日夜兼程,搶在之前回到苗府。

有許多人來吊唁,大部分他都不認識,但這些人很願意自稱‘我認識苗人鳳我還去拜祭了’!

管家還在煞有介事的哭靈,趴在棺槨上大放悲聲:“我的少爺啊,我從小看著你長大,還以為能伺候少爺一輩子,想不到現在您走在我前麵,我的少爺唉嗨呦!您也沒有個一兒半女,啊!苗家劍從今往後可就失傳了啊唉!想起來老漢心裡如同刀紮!在給您斟滿三杯酒,再給您磕上三個頭!陽間的路不好走,陰間的路你慢些行!”

嚎了一陣,把場地交給專業哭靈,捂著臉哭哭啼啼到後麵空房間裡,在砂鍋裡舀了一杯冰糖雪梨喝。

苗人鳳等他進來這段時間,被吵的直想點自己的穴道,終於忍到他回來了:“二哥在哪兒?”

管家:“二王莊,把趙家老店包下了。大爺,誒?”

苗人鳳快速溜走,他生平最喜歡清淨,一個人呆著,一個人練劍,若有什麼能超越這件事,那得是和一個令自己欽佩的人比武。

趙家老店並不大,也就是一個小四合院和空場,來往的客商停車喂馬都在這兒。

林玄禮正在專心致誌的切肉,雖然估計他們會來的很慢,但帶著兩個跟班晃悠了半個月才到地方,田歸農還沒來,令人遺憾。這地方是個隱居的清淨之地——意思就是距離最近的廟會在百裡外,跑去看了也沒什麼意思,娛樂隻有山歌小調和大鼓書,嘔啞嘲哳難為聽,食材甚至買不到多少,河水上凍沒有魚蝦了,布料隻有棉布和粗綢,書店裡隻有四書五經,就連小說和黃*書都不新鮮了。

無聊到手把手的給胡斐提高了一遍拳法功夫,又開始教他練棍法和寫字,主打就是閒著也是,先練習一下如何教小孩,免得給小師妹安排的課程不合理,啟蒙用詩經和爾雅會不會過分了?

隻忘了一點,胡斐現在名義上是小廝,課程不合理他也不敢說,隻能努力背書。

買了一隻羊,從羊肉大蔥餃子開始、烤羊腿、羊肉包子,終於吃到羊肉火鍋。肉凍的梆硬,提一把快刀,一片片切下去,切的薄如蟬翼,自然卷成羊肉卷。

在盤子裡高高的堆了三大盤,凍豆腐正在解凍,粉條木耳蘑菇都在屋裡用水發好了。

胡斐站在旁邊看他切肉。

苗人鳳一閃身進屋,耐心等待,這裡總算是很清靜,桌上放著一大盤融去冰殼的凍梨,外皮雖然漆黑,咬開之後確隻有一汪甜水。

林玄禮覺察到有人潛入屋裡,放下刀就過去:“大哥。”

“二哥。”

大哥/二弟,這是親兄弟或結拜兄弟。大哥/二哥,這就隻是尊稱。

苗人鳳低聲道:“田歸農當時在我的劍上下毒。他定了計劃,要來對付你,都在這裡。”

小本上甚是詳儘,配了畫像、姓名、武功特長或專精的暗器和毒藥。

“哼,他到是懂得暗殺。恐怕是下毒的人被你教訓過,就在大哥的刀上也抹了毒藥。”

“什麼世交,我必殺了他!二哥,我府裡鬨的太不像話,在你這兒躲一天清淨。”

林玄禮問:“你吃酸菜鍋底還是海鮮鍋底?我可是足足的切了三大盤羊肉,五斤多。這家的酸菜醃的還行,蝦皮瑤柱混個鍋底涮羊肉也鮮。”

苗人鳳不在意食物:“客隨主便,我吃不了多少。那孩子是嗎?”

林玄禮聳聳肩:“不知道,路上撿的。他們父子倆人不錯,帶回去給我師父乾活用。咦,你瞧他幫我切肉呢。”

小胡斐拎著大菜刀,緩慢謹慎的切肉卷,刀刃薄,刀背厚,握在手裡垂直下墜,前後推劃時一片薄薄的肉慢慢卷起來。

平四幫他挽起新棉襖的袖口,低聲道:“你仔細些,切的漂亮整齊,誒,切兩片就得了,二爺沒說讓你切,他挺樂意自己動手切肉燉菜,彆打擾了二爺的雅興。”

苗人鳳坐在炕頭,拿起第二枚凍梨,瞥了一眼小孩提刀的姿態和手勢,落刀的重心:“是個用刀的苗子。”

看小孩切了兩片肉卷,卷起來的效果也不差,切麵光滑平整,乖乖放下刀不切了,留給二爺消磨時間,去旁邊劈柴。往支開一條縫的窗口看了幾眼,從胡斐的角度隱約能看見兩個人的身影,心裡覺得很是蹊蹺。

“好廚子的苗子。”林玄禮盤膝坐在炕上,慢慢翻著名單,仔細問了問一些奇門兵器的形態和尺寸:“他怎麼不把石萬嗔找來呢?我師叔,師父想殺他很久啦,我用毒不是他的對手,武功則未必。哦,給你這個。”

苗人鳳接住扔過來的小瓷瓶和荷包:“?”

“大凡吸入毒煙毒粉,吸一口這個能暫緩,能頂住等我來救。荷包裡金箔包內服,銀箔包外用拔毒。然後去找我。”哥來到這個世界上學就是為了做這個的!

“多謝。”苗人鳳自持內力過人,翻了翻荷包裡的東西:“太多了,哪裡用得完。二哥,你這個兩個仆人,一個殘疾,一個年幼,都不會武功,分給他們一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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