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聽著還挺高興的(1 / 2)

林玄禮給薛師妹送去下了毒的茶飯, 回來拎了一根扁擔以防動手打架。好整以暇的吃自己的晚飯,按照禮儀他是先服侍師父吃了飯,才回來吃自己那一份。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踏踏實實的瘋狂學習之外, 就是花生西紅柿辣椒讓人開心。嗚嗚嗚多少年了, 我終於又見到花生和辣椒了!!香死我。

炫了一大碗酸菜魚拌飯, 澆上酸湯, 再來一盤炸酥的辣椒炒花生,一根切片蒸過的臘腸, 一壺香噴噴的白酒,香的香脆的脆,自斟自飲,看看名著小說, 自得其樂,喝到微醺時晚風吹拂,格外快樂。

到這兒已有三個月,春天來的, 現在是夏天。

毒手藥王的脾氣不大好, 也不好騙。

說廚藝進步是‘神人夢中傳授’,被抽了個嘴巴子, 果然不意外。

但他教的知識也確實是高濃度、精煉,有一種‘你為什麼在十八歲之前還沒學完碩士知識’的急迫感,毒手藥王能做到,因此以前覺得薑鐵山很笨。這位導師對學生的要求是我今天給你講了所有的知識點,你明天就得記住並進入實戰步驟,後天講新的,什麼學不會?什麼休息?哪有人學不會的?

薑鐵山原本不蠢,但這種高強度的學習把他壓垮了, 換誰誰都受不了。

現在林玄禮穿到薑鐵山身上之後,他的記憶力和薑鐵山相比並沒強出多少,但他真的是很急迫的在學習,在勤勤懇懇的背書,整理手稿,努力實踐,而且經曆閱曆都足夠,再也不為師妹或其他事分心煩惱,也不想著去玩。

毒手藥王哪知道他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學習,隻知道笨蛋徒弟突然開竅,每日背書、習武、做飯,其他事都漠然不關注,尤其是不傻嗬嗬的盯著師妹了,也開始如饑似渴的學習,這很好。

薛鵲果然中毒了,從她的屋子裡跑出來,去藥房尋找一些解毒用的藥材。

“薑師兄,你怎麼能對我用毒?”

薑鐵山這些年被她用毒藥捉弄過很多次,從來不還手,始終是憨厚且任勞任怨的包容小師妹。就連石一嗔兩次被惹生氣,想把薛鵲趕走,也是他殷切求饒,竭力收留師妹。

林玄禮對戀愛腦不做評價,首先薛鵲不值得愛,其次她有點像阿紫,還是死了的好。

抓起最後的花生米都塞進嘴裡,嘁哩喀喳的吃光,免得被她下毒謔謔了。

薛鵲的脖子已經腫了起來,臉也是一樣,皮膚微微漲裂,裂開一道道的血痕:“薑師兄,因為我毀了容,你就忍心害我。過去你絕不會做這種事!”

林玄禮從心底裡浮現出一絲不舍和心痛,然後他簡直被這句身體裡的戀愛腦震撼到了。哥們,建議你愛點好的——指的不是臉哈,她明戀師兄不是多大問題,問題是殺師兄的老婆,薑師兄整天照顧她、她還給你下毒,這都不叫事兒是嗎??你有點做人的原則和底線行麼?

也不好崩人設,隻好溫柔的笑了笑:“師妹,我看你一直悶在屋裡傷心難過,特意出此下策激勵你出來走走,透透氣。你看你現在就很有活力,和過去一樣,活潑漂亮。”

石一嗔飯後遛彎去藥圃觀看自己細心培養的可愛劇毒植物們,溜達回來就看到這一幕:阿彌陀佛,我把你毒瞎了算了,你要這雙招子也沒用。

薛鵲自認為對薑師兄也不壞,她下了毒,卻不會危及他的生命,隻是叫他彆來一遍又一遍的煩自己。但薑師兄卻在飯菜裡下毒……這半年來都是他送飯來,難道飯菜漸漸變好吃,是他為了遮掩毒藥?

她抹了抹嘴,看著手背上的鮮血:“你給我下了什麼毒?下了多久?”

林玄禮冷淡的收拾碗筷準備去刷碗,說實話做飯做了三個月,都沒看到食客一點良性反饋,早就不想管她了。遠到當年打工的食客,近到六哥和英英以及其他朋友,哪一個不是邊吃邊誇?現在的師父,一嗔大師,隔三差五也會點評某一道菜味道不壞,點個菜什麼的,偶爾問題答不上來惹他生氣罵的也是‘你滾去當廚子吧學什麼毒術’,就聽著還挺高興的。

“你用了‘天花亂墜’,我還你一點‘一衣帶水’,禮尚往來。”

薛鵲強撐著製藥解毒,跪在地上用針刺臉上和肩頭穴道,放出許多毒血,微微緩了口氣:“薑師兄,你本事見長。一衣帶水是什麼毒,師父新傳授給你的?你要殺我?”

石一嗔心說:不是為師,我起名沒這麼矯揉造作。

薛鵲暗暗咬牙:“隻因為我容貌儘毀,還不肯答應你,薑師兄,我知道你心裡瞧不起我。嫌我為了慕容師兄,什麼事都做了。但是…還輪不到你殺我!”

林玄禮左手拎著要去刷的一籃碗盤,右手抄起要湊過去嗅嗅的狗,就要往井邊走,還裝作一個暖男:“師妹,你振作起來,慢慢的自然知曉。也不必太擔心,這藥不傷人性命。啊,師父。”

石一嗔給了他一巴掌:“滾一邊去。”

林玄禮能躲開這一下,毒手藥王並不以武功見長,但薑鐵山的武功同樣不好——這個世界的武功上限就很低!

他隻能硬生生拿臉接了這一巴掌,幸而不是很疼,在傳統價值觀裡被師父抽巴掌也不算必須決鬥的羞辱。

默默的提著籃子拎著狗走開,就當是學費了。

石一嗔的袖子中滑出一條細細的小蛇,往薛鵲的嘴唇上咬了一口,毒液注入嘴唇中,瞬間整個人臉色發青,但她體內的毒素卻源源不斷的順著嘴唇上的蛇牙咬痕湧出體外。

一開始是黑血,慢慢變紅停止。

“薛鵲,你三日之內滾出藥王莊。”

薛鵲大為驚愕:“師父?為什麼啊?”

石一嗔道:“藥王門中有那麼幾條戒律,同門同輩互相下毒試毒,沒什麼不妥。隻有一條,不許牽連家眷。沒有你給薑鐵山下毒,他卻不能給你下毒的規矩。你沒發覺他下毒,就該打嘴巴,他要是給你下了半年的毒,你都一次沒發現,你什麼藥王門弟子?還問他這毒藥會不會害人性命,丟人現眼的玩意!自己分辨不出嗎?慕容景嶽給你下毒時你怎麼不問?”

薛鵲懇求道:“薑師兄第一次給我下毒,弟子沒料到他忍心這麼做。”

石一嗔:“嘿。忍心?他早該這麼做。當年為師和師弟鬥的死去活來,才有今日的毒手藥王。玉不琢不成器,你們兩個本事低微,都是因為他腦子蠢笨木訥,不舍得對你下毒!你也蠢笨憨傻,不肯對他下毒。”

薛鵲:“弟子給薑師兄下過不少次毒。”

“呸。”石一嗔:“他那個榆木腦袋,你真下毒逼他上進,他豈能不去求我解毒?”

林玄禮:emmm對門風持保留意見。

刷了碗提著籃子走回來,擦乾淨就要放到碗櫃裡。

“薑鐵山,你過來。”

“師父有什麼吩咐?”

石一嗔:“一衣帶水這種矯揉造作不知所謂的名字,你怎麼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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