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有美身旁的人已經給顧一白親自添了席位。千有美雖權利大卻僅僅是一使者位小,顧一白位大卻權極小。但對方說兩句話,顧一白這屁股底下的位子變能立即沒了。
兩人坐下,其他人才相繼落座。
兩人該是平坐最好,便是不平坐也該千有美在上。眾人原本以為城主必然不會居於人下而大鬨起來,哪知兩人和和氣氣相互推讓一番後最後竟然安穩平坐了。
顧一白還做了那位尊的左位!
眾人看的一時間稀奇不已,直以為今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同時也有點心酸,早知道千有美看臉待人傳言果真不假,竟甘願居右位,而且剛才千有美對他們的態度可是愛答不理的。
現在呢。
兩人這不很快就聊上了。
看著那對著千有美隻嗯啊幾聲,卻更能叭叭叭叭的神采飛舞的千有美。
……
此時竭誠將軍也終於到了觀一樓外,他是知道這整日‘狗’且偷生的掌櫃充當的角色的,等掌櫃傳完話,黃花菜都涼了。不等掌櫃反應已經是大步一邁直衝五樓而去,隻留下掌櫃再次欲哭無淚。
生怕自己晚了一步這魔主令就被城主給毀了的竭誠將軍到時。千有美正問:“城主往日裡喜歡什麼小玩意?我這有的都可送給城主把玩,就為討得城主歡心。”
這皮子在人極歡喜時瞬間剝下,彈性便是最好的。
顧一白見自己的臉出乎意外的竟然這麼好使,不管說什麼這千有美都滿臉嗯嗯可以答應的樣子,借著話頭乾脆直接說出今晚的來意,“千使者,這魔主令可否今晚就交於我?”
千有美本來就是送城主令,自然是無不答應。
這些對他來說卻全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卻能討得美人歡心,何樂而不為。顧一白接過城主令,千有美還待說些什麼卻被已入洪鐘般聲音驟然打斷,他皺眉看去。
桌上人也驚訝的看去。
千有美不待說話旁邊會看臉色的已經替他問了出來,“什麼風把竭誠將軍吹來了?”眾人臉色看向主位上的城主,神情似是曖昧。
隻可惜被人惡意調侃的兩人都沒什麼神情變化。
竭誠將軍麵不改色,對這按攢之輩自是不理,“見過城主,見過使者。”
聽了眾人話眼神正遊離在兩人身上打量的千有美神色淡淡的‘嗯’了聲,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他心情不好了。
偏偏這個時候卻有人非要再火上澆油一番。
“大人身體不好,現在該回府內了。”
原本就有意阻攔城主離開的千有美此時聽了更是怒火高漲,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直接與他作對。
一個不被他看在眼裡的小人物他怎麼敢的!
早就看不過這屢屢與他們作對的將軍府,眾人自是幸災樂禍。
是啊,小小將軍府怎麼敢得罪千城主的使者的?眾人笑,這空有四階巔峰修為的莽夫莫不是平時被那群愚民給吹捧的不知天地後真要開始看不清自己的地位了?
那本就歡快的樂舞,此時節奏也越發急促,正巧即將到達高潮,到最後似是緊繃拉成了一道弦,發出錚的一聲響動,氣氛被崩到極致。
停歇了一個時辰的馭屍城又下起了大雪。鵝毛大雪飄飄蕩蕩從空中落下,美輪美奐。此時卻無人欣賞。
這時一聲咳嗽聲卻是從千有美旁側傳來。
顧一白手招顧忠過去扶著他,千有美看過去就見城主臉色本就蒼白的顏色此時更是白的近乎透明,唇越發殷紅,眼尾似染上猩紅色,垂下眼眸在抬起時似強壓著什麼。
樂舞也巧的正到了平緩階段。
千有美有些驚訝。
他臉色稍霽,已是換上擔心,“這是怎麼了,可是要緊?”變臉可謂是迅速。
“多謝關心,卻是無礙。”顧一白瞳孔都已似是紅色,他抱歉道,“此時今日不能陪同千使者儘興了。”
千有美立即一臉不愉的摸樣,就在眾人以為他又要變臉時卻聽他笑著說,“一白兄怎麼還叫千使者,生疏了不是。方才就與一白兄一見如故,日後便叫我有美兄吧。”
“好”顧一白從善如流,“有美兄,改日再聚。”
“好好,改日再聚!”等確定他是真的撐不住了,千有美才似爽快般將人給放了。
等到一行人在下方樓梯消失,顧家主走上前似蓄意挑撥的道,“這病倒是發的有些巧了。”見千有美看過來所有所思,他心中頓時一喜緊接著說完後半句,“您這邊剛給了魔主令他這邊就發病了,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王家主走過來也難得統一道,“確實巧,這兩人就像給您合夥下了個!……套一樣……”他說的意味深長。
千有美把玩著酒樽,猛的就將酒杯投擲向中央正準備起跳的伶人身上,正中腳腕,月小憐當即被砸的重重跌落在地。
月小憐卻隻悶哼了一聲便站起來繼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