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鎮,任家鎮,任家在前,鎮在後。
最後父親妥協了,用那個好穴,換了十個大洋。
自那以後,我父親便有了心病,沒多久就撒手人寰。
哈哈,真是好大的手筆……”
曹忍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累的,又開始忍不住劇烈喘氣。
“那洋灰蓋頂也是?”
鐘玄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嘴。
曹忍嗬嗬笑道:
“沒錯,是我父親故意騙他們的。怎麼,想為你的小情人抱不平?”
“那倒不是。”
鐘玄搖搖頭:
“平心而論,要是我身處你當時的處境,估計會比你們還過分。
隻是我不太明白,哪怕你當初從南洋學成歸來之後,實力比不得現在,但殺掉任老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為什麼還要那麼大費周折地向他父親屍體裡放蠱蟲?”
曹忍詫異地看了鐘玄一眼,漠然道:
“死亡,對有些人來說,太過仁慈。
他既然靠著家世逼得我父親鬱鬱而終,那我也得讓他親眼見證他們任家的祖產一點點敗落。
等到二十年後遷墳,任發滿懷希望開棺的那一刻,再被他的父親親手殺死。
如今雖然沒能有那麼戲劇性的過程,但結果都差不多。
要不是你和你師父橫插一手,我的仇早就徹底了了。”
鐘玄沒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隻是問道:
“伱當初挖墳下蠱的時候,就不怕被任家看出痕跡嗎?”
“任發是個大忙人,哪有時間天天守在他爹的墳前。
土麵顏色深一分或是淺一分,他根本就察覺不到。”
“那引雷符是哪來的?”
“我家祖上和茅山有些機緣,得贈過一張引雷符,被我拓印在了屍體之上。”
鐘玄點點頭,似乎接受了曹忍的說法。
曹忍眯起眼睛看了鐘玄一陣,突然道:
“怎麼樣,既然你已經了解了事情始末,知道錯不在我,咱們今天這事是不是就此了結。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你我以後也算是朋友。”
鐘玄愣了下,然後忍不住失笑出聲:
“我來殺你,可不是為了任家。”
“那是為什麼?因為我幫史家對付過你?
我可以保證,你我聯手之下,史家的財產都會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鐘玄歎了口氣:
“在你眼中,育嬰堂裡麵的孩子就那麼不值一提嗎?”
曹忍臉色忽地變得極為複雜,語氣裡滿是不可置信:
“你這麼拚命,殺了這麼多人,就為了些素不相識的孩子?”
鐘玄憐憫的看了曹忍一眼,淡淡道:
“如果是當初你們父子正在被任家威逼的時候被我碰見,我敢保證,任老太爺的屍體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曝屍荒野了。”
“哈哈~茅山道士,果然是茅山道士!
好,我認!
你動手吧。”
曹忍大笑著閉上了眼睛,似乎真的認命了一般。
鐘玄也不和他客氣,拎著斧子來到曹忍身前,作勢就要砍下。
忽然,曹忍猛地睜開眼睛,對距離自己對著身前不足半米鐘玄拍出了右掌。
眼見手掌離鐘玄腹部越來越近,曹忍笑容逐漸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