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玲瓏棋局2(2 / 2)

他不敢吭聲。

隋衡忽道∶今日熏得什麼香?

嵇安愣了愣,道∶就是殿下平時慣用的龍涎香。

不對。

隋衡陰著臉∶不是這種香。

嵇安不解,自打殿下搬進來彆院住以後,寢室裡熏的就一直是這種禦用的龍涎,他定期會派宮人進宮去取,絕不會弄錯。

怎麼能不是呢。

但隋衡堅持說香的味道不對。嵇安沒辦法,隻能讓宮人進來換香,然而來來回回換了不下十種,折騰到半夜,他們依舊沒能找到那種令殿下滿意的香。

負責添香的宮人汗都冒出來了。

嵇安硬著頭皮、鬥著膽子道∶要不,等明日老奴讓人去宮裡再多取幾種過來,供殿下選擇?隋衡說不用了,讓他們下去。

眾人如釋重負,窸寒窣窣退下了。

隋衡也沒再在屋子裡待著,他依舊坐到了屋頂上,身邊放著常用的狼頭刀,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一個方向。

黑漆漆的院落裡,隻有一處地方亮著燈。

但他隻看到了燈,沒有看到印在窗戶上的影子。

這麼晚了還不睡,難怪會生病,他想。

夜裡看書畢竟有些費眼,江蘊看了一個多時辰,就準備熄燈睡覺。

不料一抬頭,就見窗外似乎又有影子在晃動。

江蘊裝作沒有看見,如常滅了燈,躺下睡覺。沒多久,果然吱呀一聲,門開了。

隋衡一言不發地進來,站在床前,打量著床帳內的人。

江蘊不想和他玩這種無聊遊戲,睜開眼,往裡挪了挪,問∶睡麼?

隋衡沒說,隻道∶下來給孤更衣。

江蘊想拒絕。

隋衡道∶要不然,就你主動脫了衣服,來服侍孤。''

這個無賴。

江蘊起來,下床,站到後麵,幫他把玉帶還有外袍除掉,掛到衣架上,而後躺回裡麵,鑽進被窩嘧

隋衡站了會兒,一言不發的在外側躺下。

床上隻有一條被子,他乾巴巴躺了會兒,扭頭,看著把自己裹成蠶蛹一般的江蘊,波眉道∶你想凍死孤麼?

江蘊∶

江蘊把被子分給他一些。

隋衡還是不怎麼滿意,伸手,把人一道撈進懷裡。

江蘊要推開他。

隋衡∶放心,孤今日不嫌你臟。

江蘊沒說話,忽低下頭,在他臂上狠狠咬了口。

久違的痛感,令隋衡嘶一聲,險些跳起來。

他怒道∶你做什麼?

江蘊∶你嘴賤。

隋衡∶…

隋衡便伸手在掌間腰肢上揉了一把。

江蘊抿緊唇角,低頭,又在他身上狠咬一口,報複回來。

隋衡再次揉。

江蘊就又咬。

最終,不知咬到了哪裡,隋衡震驚瞪大眼∶你又來。

江蘊眼睛發紅,不服氣的望著他∶是你先犯渾。

孤如何犯渾了?

你知道。

他眼睛通紅,活像一隻與人急眼的小兔子。

隋衡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江蘊,不由愣了下。

江蘊趁機把被子全搶過去,裹到身上,道∶我這破地方,容不下殿下尊體,殿下還是去彆處睡·

他又把自己裹成了蠶寶寶,隻露一截雪頸在外。

隋衡索性連人帶被子一道抱進懷裡。

孤願意在哪兒睡就在哪兒睡,哪兒輪得到你來指點。

次日一早,嵇安隻能帶著宮人,把盥洗之物還有上朝要穿的衣袍都送到西院來。

隋衡烏青著兩隻眼走出來,道∶孤昨日隻是喝多了酒,不小心睡在了這裡而已。

嵇安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絕沒有誤解什麼。

那早膳,可要奴才先送來這裡?

嵇安試探問。

隋衡冷冷看他一眼。

不必。

在這種地方,孤吃不下去。

是…….嵇安不敢再說什麼,和宮人一道服侍他盥洗,換上朝服。

江蘊已經坐在窗下看書,嵇安隔窗問∶公子風寒可好些了?

江蘊笑著說好多了,多謝他關照。

剛說完,就聽旁邊傳來一聲冷笑。

嵇安忙嚇得低頭,退下。

隋衡走過來,涼颼颼道∶大早上就勾引孤身邊的人,想乾什麼?

江蘊懶得理會他,起身,把窗戶關上。

嵇安嚇得退得更遠了些。

隋衡深吸一口氣,道∶打開。

裡麵沒動靜。

隋衡便自己伸手打開,望著仍泰然端坐在窗下的江蘊,道∶昨夜的賬,孤今晚還會來找你算的。

江蘊說知道了。

隋衡見他連眼睛都不肯抬,神色也甚敷衍,眉眼再度陰沉了下,大步走開。

但沒等到晚上,太後就來了旨意,讓隋衡帶著江蘊進宮赴宴去。

隋衡冷著臉∶不過年不過節,好端端吃什麼宴?

宮人被他一身煞氣所攝,小心翼翼答∶太後說,隻是尋常家宴,讓殿下務必帶著楚公子準時到達。

嵇安以為隋衡會找個理由推拒,不料隋衡道∶既然是皇祖母的旨意,孤自然不能違背,隻是,孤是絕不會與他同乘一車的,你另給他準備一輛吧。

嵇安恭聲應是。

江蘊倒是一派從容,換好衣袍後,就拿著昨夜沒看完的書,上了後麵的馬車。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行了起來,江蘊低頭看著書,忽然聽到喧鬨聲,掀開車簾—看,就見外麵車水馬龍,花燈如晝,竟又走到了上次經過的那條長街上。

街道兩旁都是小販的吆喝聲,許多人正圍在一處糕點鋪前,空氣裡彌漫著濃鬱的桂花香和糯米香。

江蘊看著,不知想到什麼,忍不住嘴角輕輕一揚。

他放下車簾,準備繼續低頭看書,一隻手忽然隔著車窗,霸道地伸了進來。

馬車也跟著停下。

江蘊看著冷著臉大煞星一般立在外麵的隋衡,不知他又想作什麼妖。

彆自作多情。

孤買來賞給街邊乞丐的,正好多了一份。

他放下手裡的東西,依舊冷著臉離開。

江蘊低頭,看到了一盒仍冒著騰騰熱氣的白糖糕。

作者有話要說∶

隋狗∶最近怪病纏身,哪哪兒都不順。作者∶老婆病,多跪兩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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