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蘊看了眼仍燃著的兩對喜燭,想著此刻仍守在青廬外的柳公等人,道∶"你先把燈滅了。"
這得失去多大樂趣。
但隋衡知他臉皮薄,依言下床,把兩對喜燭都吹滅了,方回到喜帳內,問∶"還有什麼要求?"
江蘊知他已經忍了不少時候了,沒再故意為難他,掀開喜被一角,讓他進來。
隋衡頓時喜上眉梢,剛覆身壓下,進入狀態,江蘊忽又道∶"等一下。"
隋衡問∶"怎麼了?"
江蘊∶"有東西。"
"什麼?"
"
隋衡不敢大意,怕真有粗心的宮人在鋪床時不小心丟了什麼物件進去,傷了江蘊,忙下床,重新點亮喜燭,並將喜燭移到喜帳邊,查看情況。
江蘊也從被窩裡鑽出來了,和隋衡一道翻開被褥查看。
褥子底下,果然放著幾樣圓滾滾的東西,是幾顆栗子並幾顆花生,還有瓜子,核桃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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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同時沉默了下。
隋衡雖然是頭次成婚,但沒吃過豬肉,也是見過豬跑的,光麾下將領的婚禮,就參加過數次,就彆說平日交好的隋都貴族子弟的婚禮了,知道成婚中有一個環節叫"撒帳",新人對拜坐進喜帳後.會有專門的仆婦或司儀將刻有"長命富貴"的同心金錢及花生、瓜子、核桃等喜果撒到新人身上,寓意永結同心,多子多福。
兩人身份特殊,都是男子,便省了撒帳這個環節,但顯然,為了好寓意,柳公、高恭、嵇安等幾個知情的心腹,仍舊悄悄準備了這些寓意吉祥的喜果,不便明著撒,就讓宮人放到了被褥底下。
冬日被褥鋪
得極厚,若是換個皮糙肉厚的,可能察覺不到此事,可江蘊肌膚何等嬌貴,剛躺下還好.身上多個人,就立刻感覺到不對勁兒了。
隋衡怕收拾不乾淨,再格著江蘊,乾脆把被褥整條掀開,裡外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又在各處發現了不少喜果。
除了花生瓜子核桃,還有南瓜子、桂圓、蓮子等物,兩人收拾除了整整兩籮筐出來,可見那三人準備之多,用心之良苦。
隋衡自然不舍得江蘊動手乾這些事,隻讓江蘊在一邊等著,自己拿著筐翻找。
隋衡又從床角撿起一顆滾圓的栗子,不知想到什麼,忍不住笑了聲。
江蘊抱膝蹲在一邊,還有些難為情,見這家夥竟然還笑得出來,便瞪他∶"你笑什麼?"
隋衡打量著帳中滾圓小物,湊近了些,展示給江蘊看,道∶"孤聽說,這栗子,是利子之意,所以民間常用來做撒帳的喜果,連宮中美人侍寢時,都會偷偷放一些在被褥底下,討個好寓意。今日他們偷偷放了這麼多栗子在下頭,以後,你會不會真給孤再生一窩小崽子。"
江蘊咬牙道∶"我又不是母豬,才不給你生一窩。"
江蘊烏發已經全乾了,因為沒有綁發帶,便瀑布一般,直垂至腳踝,襯得他整個人漂亮又精致希巧.
隋衡自然也是不舍得的,隻是看著這些小玩意兒,想著江蘊那般臉皮薄,還不知在心裡羞成什麼樣兒,忍不住想逗弄一下。
等終於把所有喜果都收拾乾淨,已經又半個多時辰過去。
距離天亮也就不到兩個時辰了,隋衡自然要抓緊時間於正事,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兩人剛躺下,醞釀著,江蘊就又覺得身下有東西在格著。
隋衡隻能再次過來翻找,找了半天,倒真找到一顆落單的花生米。
隋衡∶
”“:
隋衡一時不知道該感歎這小嬌妻的肌膚太嬌貴,而是宮人太儘職儘責,無孔不入,好不容易再次躺下,江蘊又說背上癢。隋衡這回沒有找到花生米,而找出來幾點核桃仁上掉下的碎屑。
一夜反複折騰,最終隻來得及匆忙乾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正事,外頭天光就已經開始漸漸變亮了。
柳公、嵇安、高恭三人一直儘職儘責的守在外麵,三人並不知道青廬裡發生的事,隻是見這一夜,青廬裡的燭火滅了亮,亮了又滅,滅了又倏忽亮起,隋衡整整—夜也沒要過一回熱水,實在詭異得厲害,縱使柳公作為內廷總管,再沉穩老練,看向嵇安和高恭的眼神,也不僅帶了些許異樣。
嵇安和高恭也很尷尬兼不解。
但他們又沒法直接空口白牙地跟柳公說,他們殿下真的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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