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
隋衡∶“分明是你占了孤便宜,還說孤無恥。”
他湊近了些,低聲道“這麼喜歡摸,早說啊,孤讓你摸個夠,何必趁這機會————嘶。”
隋衡疼得眼前一黑。
睜開眼,不敢相信道你又來
“你活該。”
江蘊又伏下去,往另一側咬了他一口。
……
隋衡感覺周身血脈都在發麻,震顫,腿一絞,直接翻身把人壓下,牙疼道∶“江容與,你故意找事是不是
江蘊不理他,繼續在他胸口衣料下麵摸.
錦囊已經不重要,那半封信,他必須得奪回來。
然而摸了半天,也隻摸到兩三個錦囊和一些雜物,並沒有信的蹤跡。
難道這家夥藏到了彆處
正想著,忽然感覺到身下傳來一陣異樣滾燙.
江蘊一愣,繼而意識到什麼,立刻氣得要推開隋衡。
隋衡自然不肯放手,順便把江蘊還在亂摸的那隻手往旁側一壓,道“這可都是你鬨出來的,你必須得負責到底。
江蘊看著議事廳大敞的門戶,不敢相信的望著這家夥。
“你瘋了”
這樣鄭重的地方,怎麼能做那種事!明日,他都沒臉坐在這裡了。
隋衡悶笑道“孤可沒瘋,孤清醒得很。”
“而且,這整座太子府,都是孤的地盤,孤願意在哪兒做就在哪兒做。”
這個混賬。
江蘊手腕被他捏著,便用腳踢他。
那力道一點都不像開玩笑,隋衡皺眉∶“你做什麼?!”
江蘊“你自己想辦法解決一下。”
……
隋衡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是孤自己說解決能解決的麼,沒聽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道理麼。”
“你不是剛開始麼”
“剛開始怎麼了”
“想辦法自己回去。”
……
隋衡冷著臉“孤偏不。”
那樣的話,他太子威嚴緩存。
兩人像纏在一起的八爪魷魚一般,僵滯片刻,江蘊烏眸眸光忽然軟了些,道“想成事也行。”
那含水般的一雙眸子實在太漂亮太具有蠱惑力。
隋衡意外而愉悅∶“怎麼?”
江蘊∶“把信交出來。”
“孤若是不交呢?容與,你是不是沒有搞清楚現在的情況,如今,你和信都在孤手裡,孤根本沒必要做選擇。”
“而且——”
隋衡忽然充滿探究道“孤現在是真有些好奇,那信上究竟寫了什麼了。”
這話剛說完,胸口就又挨了一記。
比之前力道都狠。
隋衡倒吸口涼氣,心頭蕩漾的旖旎,瞬間被這難以言喻的刺痛打得煙消雲散。
“江容與,你真是——真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江蘊腳故意往下麵踢了踢。
“是你說我沒有選擇的。”
“你還敢說”
剛說完,隋衡就感到,右側臉上有清涼羽毛般的東西,輕輕拂過。
江蘊忍笑,道“我答應你,還不成麼彆生氣了。”
隋衡深吸一口氣,忍了許久,還是有些忍不住道∶“你逗狗呢,是不是?”
江蘊真誠望著他。
我可沒有說殿下是小狗。
“孤不會上你當的。”
隋衡盯了片刻,竟撐著身子坐起,挑眉道∶“孤今日非得瞧瞧,這信上到底寫了什麼。”
江蘊皺眉。
隋衡笑道∶“你也彆想用那種方式從孤這裡騙信,真要開始了,你光抱著孤咬著孤就要用兩隻手,哪兒還騰的出手往孤身上偷信。
這話可謂無恥之極。
江蘊見他當真施施然從腰封間取出那封不知何時換了地方藏的半封信,知道今日多半是奪不過來了,便咬牙坐回到席上,去撿剩下的錦囊。
隋衡施施然打開信,隻看了第一行,嘴角的笑意就消失了。
先生敬啟,容與拜上。
“天無私覆,地無私載,日月無私照。”【1】
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容與一人天下。
“若容與身死,望先生執太子印,暫掌暮雲關軍務,匣中錦囊,皆乃容與閒時信筆而書,請先生擇精而用,與隋之戰,切記三要……暮雲關雖為江國北境門戶,然黎庶性命,更大於一國一關……”
隋衡攥緊信,已經不忍再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