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雖出了大案,刑部和順天府到處在抓人,可中秋節越來越近,因此東西兩市依舊繁鬨。
穿著粗布長衫的白鴻誌帶著老年管事在熙來攘往的人流慢慢地走著。
他在西市盤下了一家布店,今日過來瞧瞧情況,準備中秋前一天開業。
白鴻誌為了不使人瞧見左眼上的眼罩,大中午依然戴著鬥笠,半遮著臉隨著人流向西市走去。
“鎖了!都鎖了!一個也不要讓他們跑掉!”人群前方一聲大喝,街麵上立刻亂了!
白鴻誌抬眼望去,隻見順天府的衙役抓了十好幾人,用鎖鏈牽著從一家酒樓裡出來。
衙役班頭大聲吆喝:“掌櫃的送到刑部大牢!小廝都送到衙門大牢裡去!”
那掌櫃的叫起屈來:“憑什麼抓我?憑什麼抓我?!”
衙役班頭:“憑什麼?就憑你與李將軍家搶產業!”
那掌櫃的:“冤枉!我是受人所托啊!”
衙役班頭:“受人所托?我來問你,那幾家是不是你給牽線搭橋的?”
那掌櫃的:“沒、沒有的事。”
衙役班頭:“還敢抵賴。掌嘴!”
兩名衙役極熟練地一人一掌,打得那掌櫃的滿腦發昏。
那掌櫃的急了,大聲喊道:“我真的不認識那個狗日的楊啟隆!”
衙役班頭手一擺:“刑部大牢裡說去!”
兩名衙役拖著那掌櫃的便走。
衙役班頭大聲下令:“來呀,把這兒都封了!”
眾衙役大聲吼應:“是!”
老年管事兩眼閃出光來:“這個水溶未免也太上心了吧!他明知道太子與李虎不會領情的。”
白鴻誌冷笑了:“酸文假醋。他這是做給皇帝看,給四王八公其他家看,還有那些在外征戰的將士看。”
老年管事想了一想,然後點了點頭。
白鴻誌盯著那掌櫃的背影:“不會出問題吧?”
老年管事:“孫少爺放心,早就處理乾淨了。”
白鴻誌點了點頭,徑直向布店走去。
刑部大牢裡,那掌櫃的早已昏死過去,“八十七,八十八”獄卒還在抽著。
獄丞陪著臉色鐵青的楊啟隆站在門口望著。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打完了。”
獄丞陪著楊啟隆走了進去。
那掌櫃的渾身上下鮮血淋漓!
楊啟隆滿意地點了點頭:“澆醒他。”
涼水是常備的,這時另一名獄卒提著一桶水劈頭向掌櫃的潑去。
那掌櫃的渾身顫抖了一下,慢慢睜開了眼睛。
楊啟隆:“怎麼樣?想起點兒什麼來了?告訴我,白蓮教是怎麼給你布置的?”
那掌櫃的口齒不清地:“我、冤、枉”
楊啟隆氣惱地:“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來呀!上老虎凳!灌辣椒水!把你們這兒十八般手段都使一遍,看他說不說!”
獄丞猶豫了,問道:“那要是打死了呢?”
楊啟隆眼一橫:“這案子通了天,打死也是白死!”
獄丞還有何話說,大聲下令:“上刑!”楊啟隆走了出去,身後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