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在林黛玉麵前丟了臉,李虎天一亮就去後花園來了一場五公裡負重慢跑,來鍛煉自己的體力和耐力。
洗了個熱水澡,李虎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在正廳外廊簷下的竹圈椅上坐下,對著院門外大聲喊道:“香菱!香菱!”
“哎~”香菱一陣風似的跑了進來。
李虎:“給我擦頭發。”
香菱又一陣風似的跑進屋裡,拿來一塊雪白的帶絨棉布麵巾替李虎慢慢擦拭頭發。
李虎:“又去哪裡瘋的?”
香菱:“我陪雪雁姐姐去了趟小廚房。”
李虎笑了:“你們又偷吃去了?”
香菱紅了臉:“不是的。是,是姑娘想吃炒蘆蒿,我和雪雁姐姐去通知她們”
李虎:“明白了,是順便偷吃。”
香菱急了:“沒有.”
這時,換了身衣服的琥珀走了出來,一麵問道:“怎麼了這是?”
李虎一笑:“沒什麼,逗她玩呢。哎,你這麼快就洗好了?”
琥珀臉紅了紅,接過香菱手中的麵巾,一麵替李虎擦拭頭發,一麵說道:“剛才忘記說了,姑娘那兒傳話來了,說是二爺沒事了過去一趟。”
香菱突然想起了:“哦對了,聽雪雁姐姐說,榮國府的三姑娘打發人給姑娘送了東西來.”
正說著,封氏急匆匆走了進來,向李虎稟道:“二爺,前院傳話來,說二爺請的人到了。”
李虎手一抬,示意琥珀不要再擦了,接著緩緩地站了起來,沒了剛才的散漫,身上散發出一股淩厲氣勢,琥珀、香菱和封氏都被驚住了。
李虎望了一眼皇城方向,大步走了出去
前院,王大牛背著手從儀門前經過。
儀門前,四名親兵挎著刀筆直地站著,一動不動。
王大牛眨了眨眼睛,又退了回來,瞄了一眼門內。
這時,當值軍官走了出來,笑著說道:“王將軍有事?”
王大牛:“啊,沒事.不是,有事有事,打聽二爺可出門?好預備車馬。”
當值軍官一笑:“怎麼,王將軍又要去給媒婆送禮?”
王大牛笑了笑。
當值軍官:“不是我多嘴,王將軍可以等到升了參將再張羅親事,或者到時候求一求將軍,給你尋一個勳貴人家的嫡次女,哪怕是庶女咱也不虧。”
王大牛煩躁地擺了擺手:“去去去,你懂個屁!”
當值軍官笑著搖了搖頭,便要轉身走回去。
“等一下。”
“這事兒你去問三伯,我哪裡知道將軍出不出門!”
“不是這事。”
王大牛上前一步,低聲問道:“張成來了?”
值哨軍官微微一愣:“張將軍來了?沒聽說啊!”
王大牛見他不像說謊,皺了皺眉,“不可能啊,我剛才見著一道披著鬥篷的背影,應該就是張成難不成我看花了眼?”
值哨軍官奇怪地看了看他:“這一早上,除了三伯從這邊經過,我就沒見著其他人。”又對那四名親兵問道:“你們見著人了嗎?”
四名親兵齊聲回道:“沒有。”
王大牛:“難不成真是我看錯了?”說著,轉身向外走去。
值哨軍官搖了搖頭,轉身走了進去。
王大牛沒看錯,張成來了,不過沒有走儀門,走的是小廝走的夾道。
書房裡,張成直挺挺地跪在那裡,一動不動。
李虎則坐在書案前看著他。
一片沉默。
張成忍不住了:“卑職該死,卑職給將軍惹了禍,卑職這就去投案自首!”說著重重地磕了三個頭,便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