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書房裡,太醫院李院正這時正侍立在禦案邊,靜等著永昌帝發話。
看完了醫案,永昌帝抬起了頭默默地想著,想了片刻才望向李院正:“病得這麼嚴重,豈不是一時三刻好不了?”
李院正:“是。首輔也是上了春秋的人,本就身子不大好,又得了傷寒,至少要臥床休息一個月,之後還要看恢複的情況,若是不大好.”
永昌帝手一抬:“知道了。你下去吧。”
李院正:“是。”答著退了出去。
永昌帝默了一下,又把目光轉向當值大太監:“是你親眼見到的嗎?”
大太監:“是。老奴親眼所見,高燒不退,昏迷不醒,病得很重。”
永昌帝站了起來,習慣地來回走了起來,一邊走一邊說道:“朕總覺得這件事透著蹊蹺,堂堂內閣首輔竟因淋了一點雨就病倒了,還病得這麼嚴重。”
說到這裡,他猛地停住了腳步,目光一閃,“他想要辭官,朕偏不答應。派兩個太醫過去,每天兩班輪流侍疾,要什麼藥到宮內藥房裡取。”
大太監:“老奴這就去傳旨。”
永昌帝:“讓次輔來上書房。”說著走回龍椅上坐下,攤開了禦案上的奏章,提起朱筆準備批閱。
突然,他感到一股莫名的煩躁,接著將朱筆狠狠地往禦案上一拍!
戴權嚇得一顫,還是拿著一塊抹布走了過來,輕輕地擦了起來。
永昌帝望向他:“朕是昏君嗎?”
戴權一怔。
“出去。”
“皇上.”
“出去!”
戴權無奈,隻得退了出去。
永昌帝閉上了眼睛,往椅背上一靠。
“啪”的一聲,林黛玉將一枚棋子布在棋盤上,望了一眼李虎,嗔笑著搖了搖頭。
圍棋對麵的躺椅上,李虎半躺半坐在那裡,香菱坐在竹凳上輕輕地替他捶腿,雪雁則拿著一把團扇輕輕地給他扇扇。
李虎掏出一子,布在了棋盤的一個棋眼上。
林黛玉望了一眼李虎那顆棋子所下的位置,笑著說道:“好大的殺氣啊!”
李虎眉一挑:“今兒我要殺你個片甲不留!”
林黛玉聽了,嗤的一聲笑道:“要是你的本事有你嘴的一半硬,也不至於連輸了兩局。”
李虎:“我那是讓著你。”
雪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又連忙忍住。
李虎在她臉上擰了一把:“你笑什麼笑!”
雪雁立馬可憐巴巴的看著林黛玉。
李虎氣樂了:“嘿,當著我的麵打小報告!”說著便要去擰雪雁的臉,唬得她慌忙躲到林黛玉身後。
林黛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要欺負雪雁。”說著拈起一枚棋子輕輕地下在棋盤上。
李虎啪地布上了一子,說道:“賬上還有多少錢?”
林黛玉從容不迫地應手布了一子,反問道:“你要多少?”
李虎想了一想,答道:“先給我拿三萬。”
林黛玉:“現銀,還是彙票?”
李虎:“彙票,最好分成三家票號。”
林黛玉:“什麼時候要?”
李虎:“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