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士嚇的連忙將棺蓋合上:“抱歉,抱歉,一時腳誤,一時腳誤,您在下麵好好歇著,有事沒事彆上來。”
正拍了拍胸脯,暗自鬆了口氣,耳邊忽然動了動,頂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連忙抬頭看去,隻見除了木梁蛛網外,沒有活物,難不成是蜘蛛?不過這聲音是不是有點大了,又有注意到,棺材的附近有一圈黃濁的粘液,絕對不是一般的動物留下的。
剛這麼想著,前院又傳來了動靜,連忙跑了過去,隻見一身是血的馮真真站在門口,手中的青鋼劍斷了一半,踉蹌了幾下,一口氣栽倒在地。
“喂,女俠,你怎麼傷成這樣?!”李道士連忙把她抬起,身子輕飄飄的,說不定還不足百斤,左右看了看,找了塊乾淨的草地,把她平放在地,這個時候應該做什麼?捶胸還是人工呼吸,道士一時慌了手腳,看著肩膀上那不斷流出的鮮血,一拍腦袋,娘的,先止血啊!
‘撕拉’一聲,剛扯開對方的肩衣,那口斷劍就貼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馮女俠的雙目精閃閃的,那是劍術到達一定境界的標誌,功成之後,十丈內外,蒼蠅蚊蟲都能看出雄雌來,這樣殺人才一殺一個準。
“你在做什麼?”女俠的音調又清又冷,似乎稍有不對,就要下殺手。
“美女,不是,女俠,我是在給你止血啊,”天地良心,這一次李道士真的沒有彆的念頭。
二人雙目對視,好半晌,女俠才收了劍,冷冰冰的道:“腰間荷包裡有一個瓷白瓶子,那是止血的藥,有任何想法,刺瞎你的眼珠。”
李道士咽了口吐沫,本來是沒什麼想法,現在被這麼一提,想沒有也不行了,這女俠隻是一張素臉,卻有月宮仙子的美態,隻是眉尖那抹煞氣,一看就絕非尋常女子。
撕開血衣,透著月色,隻能看到半處香肩,上麵是嬰兒嘴般的血口,一抽一抽的,泛著黑色,冷風一吹,看的人頭皮發麻,這是中毒了?
“那個,女俠,傷口要不要先清理一下,不然容易發炎啊,女俠?”李道士低頭一看,原來不知何時,馮女俠已然暈了過去,眉頭時不時的糾著,似乎在忍受鑽心的痛楚。
“哎,姑娘家家的,呆在家裡化化妝,繡繡花多好,非要去做女俠這個又危險,又沒什麼發展前途的職業,何必呢,何必呢。”李道士嘰嘰歪歪,開始了救治傷員的工作。
第二天一早,馮真真睜開了眼,突然發現自己外衣儘被褪去,蓋在上身的是一件陌生的道袍,連忙坐起,右肩忽然一痛,原來的傷口被厚厚的白布包裹;直露出兩條粉藕一樣的手臂,玉目掃了一圈,褻衣還在,身子未被汙掉,頓時鬆了口氣。
“啊,女俠你醒了,要不要來一個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