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最好,”雜賀孫一撫著虯髯問道:“我們準備雖好,可如果那畠山高政隻是在城中龜縮,死活不出來可怎麼辦?”
畢竟不管大黑天戰力有多強,可畢竟隻有幾十人,想要攻破城池簡直是個笑話。而他們雜賀眾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去參與攻城的。
義楓笑了笑:“這件事我們也討論過很多次,不過勘助的辦法給了我很大啟發。”
山本勘助看到雜賀孫一轉向自己的目光,爽朗笑道:“不知雜賀孫一大人有沒有觀察過啄木鳥捕食?”
“這我倒是沒有特彆注意過。”雜賀孫一想了想說:“難道山本大人的辦法是從啄木鳥身上得來的?”
“正是!”山本勘助得意地解釋道:“啄木鳥捕食樹乾裡的蟲子時,並不是直接啄開樹洞,而是用嘴快速用力的敲擊樹洞的背麵。等到樹蟲被嚇得拚命往樹洞外跑,它才會轉到樹洞方向以逸待勞。”
雜賀孫一略一思索就明白過來:“通過震懾敵人心神,讓他們自亂陣腳。這個方法不錯!”
隨即他又皺了皺眉頭:“隻是如果敵人因為害怕,而藏得更深怎麼辦?”
“用恐懼動搖敵人心智隻是第一步,”義楓胸有成竹地說:“後麵當然還要啄開樹洞,讓他們看到點兒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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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屋城南邊的烏帽子形城下,一群上田町的村民正三三兩兩地圍在一起,對著宿屋外牆的一張告示指指點點。
這不是常見的官府通知或通緝令,而是一張從未見過,卻非常吸引人的告示。
大幅的白紙上用墨汁寫了八個大字,旁邊還有四個血紅的小字。
“這是哪個貼的?”
“不知道啊,昨兒晚俺路過時也沒瞧見。”
“寫的是啥?不會又要加地子錢吧?”
“不像啊,後麵那幾個紅字看著像個人名。”
……
宿屋的老板聽到了外麵的動靜,皺著眉頭從屋中走出來:“都乾啥呢?彆在這兒擋著俺做生意!”
村民也不理他的抱怨,反倒指著告示問:“正好你識字,給俺們念念是啥。”
老板得意地撇撇嘴,念道:“堺町之罪,必遭……報應。”
他還沒念完,臉色就變了:“誰!這是誰貼到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