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所謂的藥香味就來片麵地判斷一名醫師的醫術,難道你家中的長輩就是如此教你的?”
柳青眸子一凝,冷聲道:“我的醫術從來不需向任何人證明,更不用一個根本不配做醫師的人說三道四!”
“你說什麼!”
林姑娘豁然起身,怒喝道:“你知道我一年救多少人嗎?我不配還有誰配?”
柳青淡然道:“醫者仁心,你並沒有一顆仁者之心,對於你來說,行醫隻是為了更好地體現自己的價值,讓彆人知道你的厲害,難道我說的不是嗎?”
林姑娘一愣,低聲反駁道:“你胡說!”
柳青笑了笑,又道:“你是天才,當有天才的驕傲,但這種驕傲不是你目中無人的資本。達者為師,你若能醫治好胡老板的病症,我就認為你是對的,但若是不能,就收起你那沒用的驕傲!”
“有何難處。”林姑娘漠然道:“記住你說的話!”
胡良誌伸出手臂,林姑娘伸出一雙無與倫比的纖纖玉手,輕輕搭在他的脈搏上。
易白秋小聲道:“柳青,青囊醫館可是很厲害的,不僅是在中州,哪怕是在整個華國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據說林姑娘的奶奶可是中醫國手呢!”
柳青嘿嘿笑道:“什麼手也沒你老公厲害。”
易白秋嗔道:“你少得意了,萬一得罪了青囊醫館,麻煩很大的。”
柳青輕笑道:“區區一個醫館,我還沒放在眼中。”
易白秋輕輕歎了口氣。
以前的柳青膽小而甚微,出了事情甚至恨不得躲在她的身後。
現在的柳青自大而自負,仿佛整個天下都已無法放進他的心中。
“... ...
林姑娘,我丈夫究竟是得了什麼病,這大夏天的,一旦到了晚上跟冰塊似的。”胡夫人見林姑娘已號完了脈,一臉憂愁地道:“他像是過冬一樣,開著暖氣,蓋著被子也不行,每天可是把我熱壞了。”
“精氣不足導致了腰酸頸痛,四肢發疼,內臟生寒,說通俗一點就是腎虛。”林姑娘表情冷漠,仿佛不是在看病,而是在宣布死刑,“腎虛並不罕見,尤其到了四十的年紀,十個男人八個虛都是正常的。我施完針再開個方子,每天按時服用,這幾個月內儘量少行房事,定然能夠醫治。”
胡夫人急忙感謝。
林姑娘讓胡良誌仰麵躺好,而後取出針袋,捏著銀針依次分彆紮入關元、氣海、神闕三穴,每穴15分鐘,而後又用手掌在關元穴的位置按摩數分鐘。
“玉皇針。”柳青淡淡一笑,不愧是天才,果然是有兩把刷子。
“沒想到你還有點見識。”林姑娘語氣依舊高傲。
“這麼臭屁的女人一定沒談過對象。”柳青扭頭對易白秋道。
“為什麼?”易白秋問。
“天天一幅冷冰冰的臉,說話更是一幅老娘天下無敵的樣子,就算長得再漂亮,也沒男人忍受得了。”
林姑娘臉色鐵青,因為她的確沒有男朋友,甚至沒有男性朋友。但她並不覺得這是自己的問題,更不認為是柳青說的那樣。
因為隻要她想,招招手都不知有多少癡心男願意為她赴湯蹈火。
“好些了嗎?”林姑娘抬頭問道。
“果真好了許多。”胡良誌笑道,“不愧是林婆婆的孫女,醫術就是高超啊。”
林姑娘收手纖纖玉手,漠然道:“閒暇時可用雙手揉按關元穴,有助於陽氣增益,如果自己覺得舒... ...
服,可讓旁人幫忙。”
她刷刷地又寫了個方子,並未交給胡夫人,而是遞到了柳青麵前,冷聲道:“你看我醫治的對嗎?”
柳青並沒有看她寫的方子,道:“錯誤,而且大錯特錯。”
林姑娘當即皺緊了眉頭,冷哼道:“區區小病,我不可能出錯!”
柳青笑道:“胡老板,你要是累了不妨歇一歇,小憩一會兒。”
胡良誌不明白柳青是什麼意思,苦笑道:“這麼多人看著,我睡不著啊。”
“好辦。”
柳青上前在胡良誌的頸後輕輕一點,後者沒多久便靠在沙發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你把我老公怎麼了?”胡夫人頓時著急了。
“胡阿姨,你不要著急,這是醫學中的點穴,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傷害。”她看向柳青的眼神不由出現了變化,要知道點穴功夫可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學會的,即使是她也要做足準備才行,根本不能像柳青一樣隨心所欲。
說白了,點穴講究是快準狠,並且還要用氣機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