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已會運氣?”林姑娘心中頓然詫異。
每個人體內都有氣,但如何調動運用卻是一大難題。她五歲學醫,八歲煉氣,但至今不過才微微感應到氣機,運轉調動起來更是難上加難。
她不信在這世上還有比她更聰明,更天才的人。
胡良誌睡著後沒過多久,他的四肢開始逐漸變得更加冰涼,不多久,眉毛上甚至結了一層寒霜。
胡夫人見後當即央求道:“林姑娘,你快救救我丈夫!”
林姑娘眉頭微皺,雖然還未服用,但她已為胡良誌紮過“玉皇針”,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如此嚴重才是。
... ...
她再次把手搭上胡良誌的脈搏,神情逐漸凝重,口中連連道:“不可能,沒道理啊。”
胡夫人著急地問:“林姑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姑娘愁眉不展道:“胡先生體內的陽氣已近乎枯竭,如果我沒猜錯,他最近一個月內縱欲過度,因此才導致了陽氣不足。”
胡夫人聽後頓時蹙緊了眉頭,道:“林姑娘,是不是搞錯了,這一個月內我丈夫白天就在店鋪,晚上從來沒離開過家,哪來的縱欲過度。並且我們夫妻向來恩愛,他也不可能在外麵鬼混。”
林姑娘漠然道:“夫妻間也是可以的。”
胡夫人道:“這就更不可能了,這一個月內他精神疲憊,我們從來沒行過房事。”
林姑娘緊皺眉頭,不知如何是好。
她行醫多年,如此棘手的病症還是第一次見。
柳青笑著問:“天才女,你能治嗎?”
林姑娘冷聲道:“當然能!”
她嘴上雖這麼說,但心裡卻還沒有想出治療方案。
胡夫人急聲道:“林姑娘,我丈夫好像快不行了,你快想想辦法啊!”
林姑娘扭頭一看,果然見胡良誌臉色煞白,呼吸急促,大有一口氣就上不來的可能。
“我……我去跟奶奶打電話。”
人命關天,她終於承認自己治不好了。
柳青笑了笑,上前在胡良誌胸口一點,後者當即如大夢初醒,一身是汗。
最為奇怪的是,他冰涼的四肢快速恢複了些許溫度,眉間的寒霜也漸漸退去。
“胡老板,夢很香吧?”
胡良誌笑笑,道:“沒想到我竟然睡著了,還出了一身汗,我先去換身衣服。”
... ...
胡夫人問道:“老胡,你沒事了?”
胡良誌道:“沒啊,有林姑娘與小神醫在這,我能有什麼事情,不就是睡了一覺嗎?”說著,他去樓上換衣服去了。
“林姑娘,我丈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會兒像死人,一會兒又像活人的。”胡夫人現在是真的害怕了。
林姑娘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胡良誌身上的病症已遠遠超出了她所學的知識。
柳青笑道:“胡夫人,不妨事的,有我在你放心。”
說話的功夫,胡良誌已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下來,他見眾人眼神怪異,不由地問道:“難道我剛才犯病了?”
“老胡,你剛才都把我嚇壞了,真擔心你一口氣上不來。不行,咱們明天就去滬市找最好的大夫,一天也不能拖了。”
“真有那麼嚴重?”胡良誌不太相信。
林姑娘點了點頭道:“胡先生,你所得的病症實在罕見,我也無能為力。如今奶奶又不在中州,你最好立刻前去滬市,請那裡的專家診斷一下。”
她行醫多年,還是第一次如此有心無力,甚至連準確的病症都找不到。
如果按照她的診所,那麼就是陽氣與精氣不足導致了腎虛,可胡良誌剛才所表現出的症狀實在駭人,簡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胡良誌愣了一下,問道:“小神醫,我的病如此嚴重,你也沒辦法?”
“誰說的。”
柳青笑了笑,道:“這世上還沒有我治不了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