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討厭跟瀛島人說話。
話中有話,還不是好話。
但又總不能伸手打笑臉人,總之兩個字,惡心。
“笠花道劍不知又有什麼陰謀,看來得提前跟總教官打聲招呼了。”
山風清瀝,樹影婆娑。
在這遠離喧囂的大山中,人的心境似乎也安靜下來。
周北風來到柳青的住處,發現門前卻多了一塊招牌。
——易家村診所。
大病三十,小病免費。
這讓他不禁苦笑,合乎著一個總教官不夠,還要兼職當大夫!
“周會長來的正好,我這診所剛剛開門,你可是第一位病人。”
柳青看見正站在門口的周北風,急忙招呼。
“總教官,你開診所都開到玄武特衛會了?”
周北風進去看了看,發現除了一張桌子以外,並無其他東西,可謂是十分簡陋。
但對於中醫而言,這也已經足夠了。
柳青笑道:“閒著也是閒著,再說,這才是我的老本行。沒提前給周會長打招呼,是不是壞了規矩?”
周北風擺手道:“這個倒不妨事。”
“那就好。”
柳青指了指桌前的凳子,道:“周會長還請坐下,我來為你號號脈。”
周北風笑了笑,坐下以後,把手腕遞過去。
柳青將手指放在他的脈搏上,頓時感受到一陣如敲鼓般有力的震動。
武道大宗師!
對於周北風的境界,他並不覺得吃驚。
能當上玄武特衛會的會長,自然不是普通人。
但這股震動中,有斷斷續續的跡象。
儘管很微弱,但瞞不了柳青的手指。
“周會長,你身上的暗疾為何不請老太太醫治?”柳青收回手,問道。
“我?我身上有什麼暗疾。”周北風有所不解。
“你不知道?”柳青有些詫異,說道:“你身上的經脈多處出現崩裂,長此以往下去,很有可能會直接斷裂。到那時,不要說再進一步,就是運氣都不可能。”
“什麼!”
周北風猛然一驚。
這一點,他確實不知道。
身為一代武道大宗師,他如何會不知道經脈崩裂有多嚴重。
一旦出現大麵積斷裂,就算是武道大宗師,也將成為廢人。
他要是知道,不可能還像沒事人一樣。
看他真的不知,柳青又道:“據我判斷,你的經脈從一年前就開始崩裂,怎麼會至今都沒有察覺!”
經脈崩裂,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並不明顯。
但對於武者來說,經脈就像是一條高速公路,體內的文氣每天都要經過,出現崩裂,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更何況周北風還是一代武道大宗師!
這一點,柳青非常奇怪。
周北風搖了搖頭,問道:“或許是我一直進行著超常規訓練,沒太注意?”
柳青略略頷首,道:“也有可能。”
但他總覺得還有其他說法。
隻是目前還沒有想到。
柳青笑著問:“能令,一代武道大宗師的經脈出現崩裂,周會長在一年前遇見了什麼厲害的對手?”
周北風仔細地回憶了一下。
“一年來,我出手過很多次,但能稱得上厲害的並不多。值得我儘全力一搏的,沒有。”
並非他狂妄。
對於站在巔峰的武道大宗師而言,早已是“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除非同為武道大宗師,不然,他們都有絕對的壓製力!
這頓時讓柳青更加奇怪。
按理來說,一般的對手不至於有如此損傷。
他笑了笑,道:“周會長不必擔心,今天你可算是來對了。我給你開一副藥,回去以後,每天煎服,斷裂的經脈很快就可以續上。”
周北風微微一愣。
他原本還想著去一趟青龍天工會,沒想到柳青就能醫治。
“總教官,經脈崩裂對於武者來說,就好比是絕症,你能治?”
柳青淡淡一笑,道:“以前是,以後不是了,因為有我在。周會長不信無妨,可以將我的藥試著吃一段時間。”
“哈哈,我若是信不過總教官,那就不會請你來了。”周北風抱拳道:“我先在這裡謝過總教官了。”
柳青寫了一個藥方,道:“我隻管看病,不管抓藥。”
他這個“臨時診所”,純粹是一時興起。
如今所有學員的訓練都已步入正軌,再加上有十位教官陪同訓練,不怕他們會偷懶。
柳青倒是清閒了下來。
除了每天準備一些藥液,還真沒彆的事情可乾。
想來想去,還是重操舊業算了。
畢竟,這三個月他也總不能一點靈氣葉都不賺,不然可就太浪費時間了。
更何況玄武特衛會裡的幾千人,在他眼中,那可都是潛在的病人。
走之前,必須把這些人的靈氣葉賺到手裡!
誰讓他現在是真的窮呢!
周北風接過藥方,放入口袋。
正要起身,忽然想起還有正事。
“總教官,我今天來還有一事。”
他將瀛島準備來人的事情跟柳青說了一下,讓他提前做好準備。
柳青聽後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並不放在心上。
周北風提醒道:“總教官,不可大意,笠花道劍同樣也是一位武道大宗師,此次恐來者不善。”
柳青“哦”了一聲,問道:“有趙克寒強嗎?”
周北風一愣,回道:“應該是沒有。”
柳青不屑地道:“趙克寒我都可以殺,何須怕一個小鬼子。”
周北風苦笑道:“話雖這樣說,但總教官恐怕還真不能殺,因為笠花道劍身後是天照櫻花組,殺了他,恐引起兩國之戰。”
柳青懶洋洋地道:“那我就把那個什麼天照櫻花組也滅了,多大點事,周會長早點睡,不必太操心。”
周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