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很明白,王秘書這個大山倒了,那他根本鬥不過何永銘。
此時此刻,他心裡直接把王秘書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你丫不是說上平來的人嗎?
還手段通天。
狗屁!
今天剛才,他接到王秘書下台通知的同時,自己旗下的所有產業都被相關部門強行介入。
很顯然,來者不善。
身為商人,沒有一個人敢說自己一清二白。
哪怕是何永銘也是如此。
上麵一旦當真的話,他根本逃不掉。
現今,能救他的人隻有何永銘!
為此,丟一會兒人又如何。
他很納悶,好端端的,一夜間怎會發生如此巨大的變故。
忽然,冉世龍注意到了旁邊的柳青。
難道是他?
王秘書昨天準備讓這個男人徹底從中州消失,但如今他好好的,而王秘書卻出了大事。
可是,他不就是一個小大夫嗎!
真有這麼大的能量?
冉世龍實在不敢相信。
何永銘沉默半晌,隻說了一個字:“滾。”
前些時日,冉世龍跟他撕破臉皮,一點往日的情麵都不留,讓何家損失慘重。
現在知道錯了,豈不是晚了!
“這不是亞斯商場的冉總嗎?他怎麼在柳大夫的門前跪下了。”
“對啊,昨天電視台還對他進行采訪呢。”
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
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但冉世龍始終忍著難堪沒有起身。
“何會長,我知道前些日子的行為讓您寒了心,但我那也是被小人所利用,誘惑,現在真的悔不該當初。這幾十年裡,您捫心自問,我就算沒有功勞,難道也沒有一點苦勞?”
“哪怕就念在那一點點苦勞上,就饒我一次,放我一馬。來世,我願給您做牛做馬。”
他的語氣無比誠懇。
說完,還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
這次他沒有耍心眼,額頭當場就鮮血橫流。
何永銘微微動容,但仍在沒有說話。
如果將這一段時日排出在外,那麼冉世龍的確是一位得力的手下,並且還多有功勞。
但,再多的功勞也無法掩飾他的野子狼心!
雖說如此,但人老了,心就容易軟。
圍觀的吃瓜群眾雖不明原因,但看冉世龍如此誠心誠意,頓時都起了惻隱之心。
“原來是中原商會的何會長在啊,我說堂堂冉總也不可能向柳大夫下跪啊。”
“何會長,古人言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您是前輩,何必與晚輩斤斤計較。”
“不管再大的錯,冉總既然能當眾認錯,可以看得出真心真意。退一步,海闊天空,何必要老死不相往來。”
眾人的話讓何永銘更加猶豫。
對於冉世龍,他心裡是當成徒弟來培養的。
要說沒有一點情感,那是假的。但再好的話,也無法掩飾冉世龍所做過的事情。
一時間,他不知該不該狠下心,將其“踩入地獄”!
亦或者……看在往日的情麵上,再留一線生機。
“小神醫,既然他對清雅護膚也做出了不義之舉,那我聽你的。”
到底該如何,這個難題他乾脆直接拋給了柳青。
也想看看這個青年才俊如何來處理。
冉世龍心中一喜。
何永銘既然這樣說,無疑等於鬆口了。
“小神醫,一切都是我的錯,以後清雅護膚可以免費在任何一個亞斯商場設立專櫃。除此之外,對於這段時日造成的損失,我願意全數……不,雙倍賠償。”
他認為自己與柳青的恩怨無非就是清雅公司。
這樣一來,後者沒理由拒絕。
畢竟一旦答應了,可是能省下一大筆錢。
柳青卻像是根本沒有聽到,淡淡地道:“何會長,我覺得對待叛徒,不僅不能網開一麵,還要重罰!比如,傾家蕩產,無期徒刑什麼的。”
冉世龍一聽當場差點吐血。
心裡暗罵:人家當事人都不計較了,你在這說什麼風涼話!
他對於柳青的怨念,頓時更加濃厚。
“這……”
何永銘也沒想到柳青回答竟如此狠辣。
當真是一點都不像是從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嘴裡說出。
“既然何會長心有不忍,那就打個折,斷他兩條腿好了。”柳青站起身,來到門口,“我來代勞了。”
不等何永銘回答。
不等冉世龍回神。
柳青抬起腳,落了下去。
隨著“哢哢”的兩聲,他竟當真將冉世龍的腿骨給踩碎了!
“……”何永銘。
一時間,周圍一片安靜。
誰能想到柳青說動手就動手。
難道,你就不明什麼叫做尊卑有彆?
你。
一個小大夫。
就算醫術好點,也隻是一個大夫。
他。
亞斯商場的老總。
身家過億!
你們能比嗎?
周圍的所有人都覺得柳青瘋了。
而且,瘋的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