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選拔的考核塵埃落定,這段時間下來,呂嫣都忍不住覺得身心疲憊,但出宮的時候,還是江歲寧多聊了幾句,才回府休息。
江歲寧也是一樣,準備先回江家好好休息一番,隻不過剛掀開車簾,就發現馬車中多出來了好幾個錦盒。
“怎麼回事?”江歲寧疑惑的對著喜兒問道。
喜兒隻笑嘻嘻的不說話。
下一刻,沈宴西自馬車後麵走了出來。
一張俊俏的臉上浸染笑意,好看的眸子裡麵也儘是笑。
他拱手行禮,“在下見過江女官。”
江歲寧頓時也笑了,同樣拱手回禮,“下官見過沈大人。”
半炷香後,回江家的馬車中,江歲寧看著依次打開的錦盒和裡麵價值不菲的禮物,忍不住打趣道:“沈大人這算是行賄嗎?”
“江大人覺得是就是。”
“隻聽說過下官給上峰送禮的,沈大人禦前寵臣,給我這個小小七品女官行賄,倒是聞所未聞。”
“本官給自己未來的娘子行賄,情理之中,縱使鬨到聖上麵上,也是理直氣壯。”沈宴西將人往自己懷裡麵攬了攬,下巴抵在江歲寧的肩膀上,“就是不知道收了我這禮,寧寧可還記得之前答應的成親一事,馬上就是中秋了,離說好的立冬可不遠了。”
“這個嗎……”江歲寧皺起眉頭,故作為難的開口,“如今我才剛剛通過女官考核,新上任隻怕是什麼都不懂,還是需得將心思都放在後宮中的那些事情上麵,隻怕是沒時間啊。”
沈宴西臉上的笑意凝固,“寧寧難不成想要出爾反爾,始亂終棄?”
江歲寧繃著一張臉,“何來始亂終棄一說,沈大人可莫要給我亂扣帽子。”
“寧寧……”沈宴西語氣哀怨,神色間也真的帶上了緊張和擔憂。
江歲寧看著他,終於還是沒忍住,撲哧笑出了聲,“我同你開玩笑的。”
“真的隻是開玩笑?”沈宴西不放心的確認道。
江歲寧湊到沈宴西的唇邊啄了一下,“真的,畢竟你我爹娘那邊都已經開始安排了,成婚一事自然是繼續的。”
“這還差不多!”沈宴西麵上重新露出了笑意,“要是寧寧你敢悔婚的話……”
“我要是悔婚你又如何?”江歲寧好奇問道。
沈宴西目光落在江歲寧的唇瓣上,覆上去一吻,隨後才說道:“你要是敢悔婚,我就去嶽父嶽母麵前哭訴,說你親了我卻不認賬,毀了我的清白還不負責任,我不活了!”
江歲寧:“……”
江歲寧伸手捏了捏沈宴西的臉,“臉皮呢?不要了?”
沈宴西拉下江歲寧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口,理直氣壯的說道:“不要了,要臉怎麼娶娘子!”
江歲寧:“……”
……
消息已經提前傳了回去,回到江家後,鄭氏他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菜肴,一番慶祝之後,江歲寧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休息。
這幾日江歲寧都在準備女官選拔的事情,自然也沒有心思去關注長寧侯府的情況,如今找人詢問了一下,得知前因後果後,第二日,江歲寧到了韓家。
自從兩個女兒都去了長寧侯府為妾,而且還鬨出了那麼多的醜聞後,韓銘章就成了同僚的笑柄,至於升官一事更是無望。
他之前甚至想要放棄做官,可是因著行賄和四處打點,家中的銀錢也花得七七八八了,若是連費心費力得到了官職也沒了,那可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不願意接受那樣的結果,隻能是硬著頭皮繼續在翰林院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