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也詫異不已。
回過神後,立刻上前一把拽住了硯兒。
“你瘋了嗎,你個賤婢,明明就是你想要勾搭元緯,討巧賣乖害死了他。卉卉心善,都沒有同你計較,你現在竟然還反過來汙蔑她!”
“不是奴婢,奴婢沒有!”硯兒用力的掙紮著想要甩開王氏,可後者抓得死死的。
眼見著王氏的巴掌就要落下去,裴照之立刻吩咐衙役將人拉開。
“放肆!公堂之上,豈容你這般毆打人證!”
王氏被押著跪在地上,“大人,您千萬莫要相信這個賤婢,她根本就是在故意編造,想要誣陷我女兒!”
“她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本官自會判斷,若你再敢擾亂公堂,休怪本官大刑伺候。”
裴照之警告的話讓王氏變了臉色,楊卉卉也連忙勸說。
“母親,您冷靜,這是在公堂之上,女兒相信裴大人一定能夠判斷真假,還我清白。”
話音落下,楊卉卉也對著裴照之跪了下去。
“裴大人,我雖然不知硯兒為何要如此冤枉於我,但我從未吩咐過她帶夫君過去,至於故意將人捆鬆一些,這更是無稽之談,還請大人明察。”
“硯兒,你可清楚公堂之上絕不允許胡言,你所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裴照之質問道。
“奴婢,奴婢……”硯兒緊張的看了一眼江歲寧,隨即又立刻收回目光,“奴婢說的都是真的。”
楊卉卉捕捉到了這一眼,“硯兒,為何要看江小姐?”
“奴婢,奴婢沒有看江小姐,奴婢就是緊張,四周胡亂看了看。”硯兒死死的低著頭,伏在地上的身子發抖。
楊卉卉麵色狐疑,很快,又痛心疾首的說道:“硯兒,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冤枉我,你可知你這般言論,無疑是在讓人懷疑,是我設計害死了夫君!”
跪在地上的楊蔓蔓原本還因著眼前的變故有些呆愣,聽到這話陡然反應過來,立刻開口。
“我明白了,楊卉卉,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想要殺了賀元緯,所以才故意借我的手!”
“你個孽障,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你姐姐怎麼可能會殺了自己的夫君!”王氏立刻反擊。
楊蔓蔓顧不得和王氏爭辯,慌忙對著裴照之道:“大人,我是冤枉的,我就說當時那繩索怎麼那麼容易解開,一定是設計好的,是她,是楊卉卉想要殺人,不是我,和我沒有關係!”
楊蔓蔓根本不知道什麼內情,但求生的欲望促使著她儘可能的將過錯甩出去,哪怕隻有一絲希望,她也當做了救命稻草死死的抓住。
裴照之看著再次混亂起來的公堂,眉頭緊皺,製止了楊蔓蔓後,他沉下神色對著楊卉卉開口。
“賀夫人,你應當知道,公堂之上是容不得假話的,本官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有沒有故意讓硯兒帶賀元緯去柴房?”
“回大人,我沒有。”楊卉卉回答的篤定,她看向硯兒,苦澀的開口,“硯兒,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有攀附夫君的心思了,但我從未怪過你,也從未想過因為此事針對你。因為我明白,你也不過是想要活的更好一些而已,這並沒什麼錯。”
“夫人……”硯兒一怔,抬頭看向楊卉卉。
“可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如此冤枉於我,難道在你的心裡麵就這麼恨我,恨不得我背上一個殺人罪名?”
“奴婢沒有!”硯兒連忙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