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要編造出這些話來?”
“奴婢,奴婢……”硯兒慌張的收回視線,結結巴巴的開口,“奴婢,奴婢說的都是真的,就,就是夫人您讓奴婢去告訴大人的。”
“那你倒說說,我是何時吩咐的你,當時可有旁人在場?”
“是,是大人回來之後,您在房間吩咐的,沒有其他人聽見。”
“胡說!那日夫君回來時,我一直在婆母的房間之中陪她說話,根本不在自己房中。”
楊卉卉看向裴照之。
“大人若是不信的話,可以派人去詢問我婆母,那日我在她房中陪她說話,直到夜深,我婆母房中的嬤嬤和奴婢都可以作證。”
硯兒慌忙改口道:“那,那就是奴婢記錯了,是,是大人回來之前。”
“可你剛才分明說的很是確定,這麼輕易就改了口,憑什麼讓人相信你說的是實話。”楊卉卉再次開口。
“奴婢,奴婢……”硯兒結巴了好一會兒,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反而臉上的心虛之色越來越濃。
“硯兒,從實招來,到底是不是賀夫人吩咐的你!”裴照之厲聲問道。
“奴,奴婢……”
“本官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你膽敢做偽證的話,你可休想安然無恙的離開公堂。”
硯兒驚慌失措,整個人抖得厲害,她死死地咬著唇,下一刻忽然轉身看向江歲寧,帶著哭腔的磕頭道。
“江小姐饒命,奴婢已經儘力按照您的吩咐做了,可是奴婢真的不能撒謊害了夫人!”
一瞬間,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的彙聚到了江歲寧身上。
“江小姐,硯兒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你指使她來誣陷我的?”楊卉卉滿臉
詫異。
不等江歲寧開口,硯兒就邊哭邊道:“裴大人,夫人,奴婢不是存心想要撒謊的,是江小姐是她綁架了奴婢的弟弟,她用奴婢的弟弟威脅奴婢在公堂之上汙蔑夫人,奴婢隻有那麼一個親人了,實在是害怕他出事,所以才會一時糊塗做了偽證!”
這話一出,王氏大怒,指著江歲寧就罵道:“江歲寧,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陷害卉卉!”
楊蔓蔓更是怔愣的看著江歲寧,她沒有聽錯吧,江歲寧陷害楊卉卉?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難不成江歲寧還想要救自己嗎?
這怎麼可能呢!
衛瑤擰眉看著硯兒,“公堂之上,可不是你胡亂攀咬冤枉人的地方!”
“奴婢沒有冤枉人,這位姑娘,當時你明明也在場,你和江小姐是一夥的,是你們拿我弟弟的安危威脅我,否則我絕對不會誣陷夫人!”硯兒暗暗咬牙,下意識看向江歲寧。
然而,她卻並沒有在江歲寧臉上看到驚慌失措,甚至連被出賣的惱火和驚訝之色都沒有。
江歲寧隻是沉默的看了她一會兒,隨後輕嗤一聲。
“你說我抓了你弟弟,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