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和鋼筋都砸在了傅臣的背上,傅臣一聲都沒吭。
時歡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傅臣把她死死地護著,她都沒敢動,突然唇上一熱,隨即遠離,時歡一愣。
這才發現,剛才傅臣的唇無意間碰到了她的……
傅臣在她耳邊低語:“彆怪哥哥。”
他的身子被打的一陣一陣抽搐,時歡的眼淚濕了傅臣的手掌。
傅臣輕聲道:“彆哭,不疼。”
時歡搖頭,難過至極。
她上輩子怎麼不知道傅臣愛她呢?如果早知道,她一定好好愛他,一定不讓他平白無故坐十年牢。
正打著,遠處突然響起了警
報聲,那群人這才慌了,趕緊撿了自己的刀具就要跑,單危還在喊時歡:“你跟不跟我走?再不走會被帶進派出所!會被學校記大過的!”
時歡沒動,傅臣也沒動。
眼看警車越來越近,單危終於還是氣的哼了一聲,轉身跟著他們一群人走了。
他們匆忙跑到馬路上,上了車開著車就跑。
等他們走了,傅臣才放開時歡,慢慢地坐了起來。
時歡想說什麼,傅臣起身就一把拉起她道:“趕緊走,你不能被發現。”
時歡的腳踝處傷到了,疼得很,但是還是起身跟在傅臣的身後準備逃走。
結果剛要出樹林,警車已經來了,高傑在不遠處呼喊:“臣哥,這裡!”
傅臣又帶著時歡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李鑫睿幾個也在那邊等著,他們從另一條路上逃了,終於遠離了危機,高傑大罵道:“是我們疏忽了,誰能想到那狗玩意帶那麼多人來。”
傅臣抿著唇沒答話,時歡跟在他身後,也不敢說話。
高傑說:“臣哥,我們現在回去了吧?”
傅臣在前麵點燃一根煙,咬在嘴裡,對高傑道:“你們回去,我送她回去。”
高傑指了指不遠處的自行車:“你的車我給你帶過來了。”
傅臣道了謝,讓他們先走,他還有點事情。
高傑感覺到空氣的壓迫,匆忙帶著李鑫睿和幾個兄弟先走了,傅臣靠著馬路旁的樹抽完一根煙,將煙把扔在腳下用腳踩滅。
夜深人靜,星空如鑽。
時歡就站在不遠處,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敢看傅臣。
傅臣喊了一聲:“過來。”
時歡這才抬眼看傅臣,隻見傅臣在路燈下的樣子有點可怕,他的神色很冷,眼神更是讓她覺得如墜冰窖。
時歡抿著唇走近他,傅臣湊近看了看她的臉,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後腦勺,語氣雖然很冷,吐出的卻是關心的話:“傷到哪裡了?”
時歡緩緩地抬了抬腳:“腳……”
傅臣低眼看了一眼,看了看周圍,將時歡帶到一個矮坡上讓她靠著,抬起那隻受傷的腳,隻見擦破了皮,白襪子邊緣全是樹林裡的泥土。
傅臣抬眼看她,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讚揚地開口:“膽子挺大,一個小姑娘,敢在大
晚上跑來這麼遠的地方,你一個好學生,你知道被學校知道以後會有多嚴重麼?”
時歡有點委屈:“我也不想的……”
傅臣幫她揉了揉腳踝,終究是泄了氣:“你就是哥哥的克星。”
如果不是時歡在場,他今天肯定給單危打殘了。
時歡抿了唇,開始掉金豆子。
傅臣說:“我還沒罵你呢,哭什麼?”
時歡問:“你是不是為了我才跟單危打架的?”
傅臣否認:“不是。”
時歡開始啜泣:“你騙人。”
傅臣無奈了,伸手捏了捏時歡的臉:“彆哭了,再哭把你丟在這裡。”
時歡立馬抹了眼淚,傅臣去推車,他的自行車還是那種有橫杆的加重自行車。
看起來有點年代了,時歡自己的車都還在另一邊,時歡得回去推來。
傅臣將自行車放好,扶起她道:“後座壞了,你坐前麵,哥哥載你回家。”
時歡問:“那我的自行車呢?”
傅臣問:“是命重要還是自行車重要?”
時歡不答話了,傅臣把她抱到自行車前麵的橫杆上,時歡皺眉,她隻有小時候被媽媽這樣載過。
橫杆不舒服,硌屁股。
但是她不敢說,因為傅臣在生氣。
她坐好,真怕自己太重了,傅臣載不住她,自行車會翻。
可是傅臣腿長,兩腿輕鬆地撐在地麵上,扶住把手,對時歡說:“坐好。”
時歡便動了動,坐好。
傅臣踩動自行車,自行車晃晃悠悠地開始上路,時歡有點緊張。
傅臣的氣息就在耳畔,她能聽見他的呼吸聲。
他一言不發,氣氛有點凝聚。
時歡的書包上都是土,傅臣兩隻胳膊將她圈在裡麵,她莫名有點安全感,傅臣一邊騎車一邊說:“我看你回家怎麼跟你媽媽解釋。”
時歡抿著唇沒答話。
傅臣又問她:“老實跟哥哥說,怎麼突然這麼大膽了?”
時歡咕噥道:“當然是為了你啊。”
夜風有點大,傅臣沒聽清,他側耳:“什麼?”
時歡大聲道:“因為哥哥你太討厭了,你不聽話!”
傅臣笑出了聲:“想讓哥哥聽話?”
時歡點頭,傅臣湊近嗅了嗅她的香頸,語氣旖旎:“想讓哥哥聽話也可以,你親哥哥一下,以後哥哥就聽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