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撒謊說:“我聽周岩說的,你知道一班的周岩和單危走的很近,說是單家要吞並傅家的產業,就等你爸爸病逝了。”
傅臣停了下來。
時歡知道上輩子快高考前,傅家的產業就被單家吞並了,傅臣因為她坐了牢,十年後才出獄,而那出獄沒見過的五年,傅臣估計是去找單家算賬了,單家應該是把原本屬於傅家的產業都還給了傅臣,所以傅臣才會成為商業新貴出現在時歡的視線裡。
想起上輩子,均是滿目瘡痍。
如果能趁早補救,時歡也不想傅臣走太多彎路。
傅臣看了看時歡,又看了看被傅華扶起來的傅道榮,傅臣歎息一聲,又折回去走到傅道榮
麵前,他對傅道榮說:“要回傅家也可以,你告訴我你什麼時候死,等你死了我再回去。”
傅道榮聞言,隻是笑了笑道:“快了,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傅臣點頭:“那就好。”
傅道榮說:“那,今天你跟我回家。”
傅臣回頭看了看時歡,時歡對著他點了點頭。
時歡本來要回學校的,但是傅臣讓她陪他去傅家,時歡也就隻能陪他去了。
傅華一直很敵視傅臣,回去的路上,時歡看傅華一眼,傅華也看她一眼,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傅臣倒是冷靜得很,什麼情緒都沒有。
傅道榮在前麵開車,但是他的視線一直在傅臣和時歡身上打量著。
果不其然他終於還是開口問了:“小姑娘,你和我們家傅臣是什麼關係啊?”
時歡看了傅臣一眼,剛想說是朋友,傅臣卻是冷漠地開口:“我女朋友。”
傅道榮忙不迭地點頭:“交女朋友了啊,挺好的。”
傅華在一邊道:“大姐姐你看上他什麼啊,你眼光怎麼這麼差?”
時歡有點生氣:“我眼光怎麼差了?他哪裡不好了,他奧數競賽可以考第一名,你可以嗎?”
傅華嗤之以鼻:“我還以為高考考了第一名呢,這麼囂張。”
時歡說:“那也比你好,你門門功課還不及格呢,你爸爸都不願意和人說你。”
傅華氣的捶車玻璃:“那也比有人生沒人養的人好。”
傅道榮在前麵怒了:“傅華你再不閉嘴小心我回去抽你,有你這樣當弟弟的嗎?傅臣可是你親哥,和你是一個媽生的!”
傅華又委屈地想哭:“反正在你眼裡現在數他最好了,你就是不想要我了。”
傅臣隻覺得好笑,一句話都沒說。
到了傅家,沒想到單危和他母親也來了,看到時歡和傅臣的時候,單危氣的筷子直接扔在了地上。
傅雪莘以為他怎麼了,一抬眼卻發現傅道榮帶了兩個不認識的人來了。
時歡看到傅雪莘就害怕,不僅有傅雪莘,還有傅雪莘他媽。
上輩子她嫁給單危以後,這群女人沒有一個瞧得起她的。
但是時歡還是鼓足勇氣,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傅道榮首先進門,回頭看了看在門口停下的傅臣,
傅道榮喊了聲:“傅臣,帶你女朋友進來。”
傅臣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腳下千斤重,那些人都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視線都落在他的腿上。
傅臣沒動,時歡舒了口氣,對傅臣說:“哥哥,進去。”
傅臣回頭看了看時歡,儘量讓自己走路的姿勢不那麼難看。
然而剛走了兩步,單危就笑出了聲:“喲,這個瘸子來我外公家乾什麼?”
傅華和單危的關係看起來不錯,傅華一股腦跑到單危跟前,敵視著傅臣和時歡。
傅雪莘瞥了一眼傅臣權當沒看見,傅家的主母也是不屑一顧。
傅臣感覺出來了,這個家裡並沒有人歡迎他。
但是他還是要進去。
他走到傅道榮跟前,沒人給傅臣讓位置,傅臣就隨便坐在了單危旁邊。
單危嘖了一聲,卻是看向時歡:“昨晚答應我過生日,今天就和傅臣勾搭在一起了,時歡,傅臣要了你沒有?”
時歡被單危一句話說的臉色通紅,但是她沒慌,隻是道:“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禽獸,傅臣他不是你,彆把他想的跟你一樣齷齪。”
傅臣沒有理會單危,隻是道:“歡寶,過來哥哥這裡。”
時歡莫名地安心,走到傅臣旁邊坐下。
單危跟她隔著傅臣,卻還伸長脖子跟她搭話:“你彆太得意了,在我眼裡,他啥也不是。”
傅雪莘明顯不悅,問單危:“她是誰?”
單危一副無辜的樣子:“我喜歡的女孩,可是這個瘸子總是在裡麵橫插一腳,作為一個長輩,跟外甥搶女朋友,嘖,也不知道心理扭曲成什麼樣。”
時歡笑的落落大方,對傅雪莘道:“您兒子肯定誤會了,我喜歡的是傅臣,是他自作多情了,請您一定要多加教育才是,這樣強迫人是犯法的。”
傅雪莘冷笑一聲:“不是什麼貨色都能成為我單家的媳婦,你多慮了。”
時歡點頭:“也不是什麼東西也配追我的,尤其是沒有自知之明的東西。”
傅臣在一邊笑出了聲:“我家歡寶,什麼時候這麼伶牙俐齒了?說的真棒。”
傅雪莘被氣的臉色鐵青,單危咬著牙一副要揍人的樣子,傅道榮站出來平息乾戈:“行了,傅臣第一次來家裡,你們都消
停點行麼?”
傅雪莘問:“所以爸你是什麼意思?想把他接回來?”
傅道榮怒不可遏:“他是我傅道榮的兒子,不接回來讓他去哪裡?”
傅雪莘她媽說:“怪不得那個女人選擇這個時候死,原來是有預謀,知道老爺你的身體不行了吧?”
一直沉默的傅臣,看著這個傅道榮所謂的原配,聲音清冷,帶著點嘲諷和陰狠:“不覺得諷刺麼傅太太?自己沒生出兒子來,最後丈夫不得已把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找回來,為的是什麼你們應該都清楚了吧?如果我和傅華都不死的話,傅家所有的產業都不可能給您女兒和外甥留著,不瞞您說啊,我就是知道傅道榮要死了,所以才趕來分家產的,而且我的這一份,他死都逃不了。”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時歡,都差點被傅臣氣的背過氣去。
傅雪莘怒罵:“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算計傅家的財產?”
傅臣笑的嘲諷:“我算什麼東西,你問你爸就知道了,你爸當年風流的產物,還能是什麼東西?”
傅道榮的臉色鐵青,傅臣這不僅是在打傅雪莘的臉,還是在打傅雪莘老媽的臉。
見在座的被氣的個個都恨不得吃了自己,傅臣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對時歡說:“歡寶,咱們走,等傅道榮死了我們來分財產就行了,那我就不打擾各位分配財產了,我就先走了。”
他剛起身,又回頭對傅道榮說:“還有啊老頭,記得律師請好,遺囑寫好,免得到時候鬨得不可開交。”
傅道榮問:“你非要這樣膈應我麼?”
傅臣笑道:“是你求我回來的,既然是你求我的,那我憑什麼要低三下四處處為你著想?你配嗎?”
傅太太急了:“你個雜種還有臉來我傅家這樣鬨?”
傅臣說:“雜不雜種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和你女兒一樣,是傅道榮的種,你說了算,繼續說。”
傅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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