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杜鵑住到了破廟,和張川等人住在一起。讓石河村的人震驚得掉落一地眼珠子,都不敢相信郭杜鵑會這麼剛。
湊熱鬨看八卦的人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震驚。
怎麼能這樣?
在大家的慣有思維裡,要麼是安十三嬸屈服於郭家的強勢,不得不向郭杜鵑服軟,過後再想其他辦法找回場子。
婆婆想要磋磨兒媳婦,有的是辦法。
要麼就是安十三嬸態度強硬,以‘送回娘家’為後盾,恐嚇郭家,逼得郭杜鵑道歉。
這是大家的經驗操作。
看熱鬨的眾人甚至從一開始就想好了勸解的詞。
如果是安十三嬸的婆婆威嚴屹立不倒,大家就安慰郭杜鵑,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多年媳婦熬成婆。或者毫無真誠的以過來人的身份說‘會好的。習慣就不難受。’
如果是郭杜鵑棋高一著壓製住安十三嬸,大家就去安慰安十三嬸,讓她不要和小年輕計較,小年輕懂什麼還不得要她多教導?
然而,誰都沒想到,結婚沒幾天的郭杜鵑竟然強硬的離婚了。
大家看郭杜鵑的眼神不對了,然後一窩蜂的跑去破廟找郭杜鵑勸和。
勸和的理由千奇百怪。
但郭杜鵑不是任人左右的人。
相對於安樹根的軟耳朵,牆頭草左右漂移,郭杜鵑有主見,有主意,有自己的想法。不會因為彆人乾預、勸說而改變。
不管彆人說什麼,她都笑而不應,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全當彆人在放屁。
一些人實在太過分,郭杜鵑就笑盈盈的建議對方把自己家或者親戚家的孩子介紹給安樹根,“我一定會祝福他們兒孫滿堂的。”
因為郭杜鵑的油鹽不進,很多人看她不順眼,不爽,覺得她不識好歹,覺得她冷心冷肺,於是各種流言蜚語排山倒海的向郭杜鵑襲來。
異類總是要被排斥的。
接下來的幾天,村裡關於郭杜鵑的流言蜚語比春汛的水還多,能淹死人。
每次看到彆人勸郭杜鵑不要鬨脾氣,一家人好好過日子,安荔濃就想翻白眼。每次看到有人罵郭杜鵑小賤人大賤人的,安荔濃就想要唾一口。
任爾東西南北風,郭杜鵑堅持自己。
郭杜鵑挺直腰脊,不管彆人說什麼,能忍就忍,能懟就懟,能罵就罵,能視而不見就視而不見。
安荔濃倒是有些佩服了,不是誰都能在流言蜚語的暴擊裡活出自己的風姿的,多少人被流言蜚語逼得妥協,甚至逼死?
安荔濃對郭杜鵑刮目相看。
相對於黃水蓮的跪軟,安荔濃更喜歡和欣賞郭杜鵑的剛強。
安荔濃的喜歡表現得明晃晃,方方麵麵。郭杜鵑為什麼能在破廟住的安穩,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安荔濃的照顧。
甚至一些心思齷齪的人在暗自猜測,安荔濃是不是要給自己找個後媽?所以才對郭杜鵑這麼好?
特彆是黃水蓮的婆婆,竟然懷疑安國邦沒有偏幫安十三嬸是因為看上了郭杜鵑,還到處宣揚她的猜測懷疑。
大家仔細一想,好像很有道理。大家都知道如果是婦女主任黃水蓮處理這件事,是絕對不會讓郭杜鵑離婚的。即使郭杜鵑堅持,也不會這麼輕鬆,必定是要被扯下一層皮來的。
大家越想越覺得這是事實,然後看向安國邦和郭杜鵑的眼神就多了幾分探究和曖昧。
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還裝模作樣假心假意的勸說安荔濃,讓她和安國邦父女不要仗著是村長就搶彆人的媳婦。
安荔濃毫不客氣的‘呸’對方一口,自己是屎看什麼都是屎。
什麼垃圾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