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雖然流言蜚語滿天飛,但並沒有影響到兩個當事人。安國邦是忙著春耕,郭杜鵑是心理素質強大。
至於安荔濃?
同樣忙。
看著安國邦連續幾天因為石河村人的素質問題而大晚上的起來抽煙,安荔濃心疼,想要改變。但是,又不知道應該從哪裡著手開始。
於是東一榔頭西一榔頭,像個無頭蒼蠅的亂竄。
好像到處都是問題,人人都需要改變,然後有一種無從入手的無奈。
“在想什麼?”一向神出鬼沒的安九爺悄無聲息的飄了過來,帶著酒氣,身邊跟著小九。小九靠過來,在安荔濃身上磨蹭,討好。
安荔濃嫌棄的推了推,“你鑽哪了?一身灰塵一身泥。”安荔濃摘掉小九毛上的樹葉,拍了拍,然後灰塵滾滾。
“咳咳。”安荔濃屏息,太難了。
“臟死了。”安荔濃嫌棄的推了推,踢了踢,“離我遠些。”
“九爺爺,你要給小九洗澡了。”
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洗澡了,小九身上的毛色都變了,還打結,一縷一縷的。安荔濃很懷疑,過年到現在,小九就沒有洗過澡。
安九爺踢踢撲在地上討好的刨著腿的小九,“洗澡去。”
小九抖了抖身上的毛,一路小跑,然後跳入不遠處的小河裡,哼哧哼辭的撲騰著。
安荔濃傻眼,現在還是春天,河水還比較涼。
不過,狗應該不會感冒吧?
安九爺坐在安荔濃旁邊,從衣兜裡掏出一把紅薯乾,悠閒自在的一口一口。
春天的太陽暖洋洋的,讓人懶洋洋的想要睡覺。安九爺閉著眼睛啃紅薯乾,完全沒有要給安荔濃一根的意思。
“九爺爺,你說,怎麼樣才能改變石河村?”
安順突然睜開眼,看向安荔濃,眼神探究中帶著幾分意外,然後又有幾分意料之中的了然。
“哪一方麵?”
“方方麵麵。全麵。不管是物質還是精神,我覺得石河村人都需要改變。”
安荔濃有些挫敗,她想利用皂來改變石河村人的生活,最後失敗了。經過郭杜鵑的事情後,她又想改變石河村人的思想,但卻無從入手。
“九爺爺,你見多識廣,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在自己無能為力的情況下,安荔濃覺得應該集思廣益。
安九爺沉默的啃著紅薯乾。
“九爺爺?”
“很難。”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人的思想,更是經過十年幾十年的累積。人的思維一旦固定,就很難打破。
安荔濃搖搖頭,並不讚同安九爺的話。雖然她現在還是一腦袋的漿糊,但安荔濃覺得改變應該不會難,難的是沒有一個合適的契機。
“時機不合適。”安九爺明確告訴安荔濃,“現在不合適。”
這個時候,人心安穩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