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沒有保質期的嗎?
幾十年後的酒也是隻有生產日期,沒有保質期嗎?
不知道。
就沒有留意過。
安國邦輕輕敲開酒壇封口上的塘泥,一塊一塊的扣下來,然後是一張經過特殊手法製成的老油布,然後是軟布做成的塞子。
軟塞揭開,一陣濃烈的酒味傳出,香飄滿屋。
“好香。”安荔濃深呼吸,第一次聞到如此濃烈醇厚的酒香。
突然的,安荔濃有些明白,為什麼有人說好的酒不用喝聞著就能醉人。真的,太醇了,濃烈得好像六月天正午的太陽,讓人醉醺醺的。
“的確是好酒。”安國邦聞了聞,有一種被打通任督二脈的錯覺,舒筋活絡,精神抖擻。也難怪賣得這麼貴,果然是有道理的。
安荔濃很滿意,物有所值。
十年份的人參酒就這麼好了,三十年的骨頭酒肯定會更好更醇。
安國邦摸摸酒壇子,“好東西啊。”想了想,安國邦和安荔濃商量,說要送一些到破廟去給張川等人。
相對於安國邦,張川等人應該更需要。
安荔濃當然也沒有意見,“好。”
酒,不能多喝。而安荔濃給安國邦買了三壇,一天一小杯能夠喝好幾年了,分一些給張川等人也好。
三天後,安九爺帶著介紹信離開了石河村。離開前,安荔濃讓安九爺多帶幾壇好酒回來,她還要買。
安九爺毫不猶豫的答應,隻要安荔濃有錢,他就有酒。
其實,隨著年齡一年年增加,他一天天的老去,安九爺也擔心自己的酒。他死了,他的酒怎麼辦?
就這樣一直被埋在地上?
不見天日。
等著山河變遷,然後變成化石?或者是山崩地裂,然後顯露出來被不懂貨的人糟蹋了?
不管是哪一樣,都讓他心疼得不敢老去。
但讓他全部喝掉、賣掉,安九爺又舍不得。
哎。
人老了,總愛多想。
安九爺本就和石河村的人來往不多,即使離開了好幾天,也沒有人發現安九爺出遠門了。看代銷點關著門,大家還以為安九爺又喝醉了,正在哪裡角落裡睡覺呢。
村裡不少人都在背後說,像安九爺這樣喝酒沒有節製,喝醉了就隨便找個地方躺下睡著,遲早有一天會死在某個角落而沒人知道。
花了五百塊買酒後,安荔濃的小金庫就被清空了。手裡沒錢,心裡不踏實。安荔濃立刻把賺錢提上日程。
必須要儘快賺錢充實她的小金庫。
如何能快速賺錢?
當然是給省城的李秘書送東西了。
但是,送什麼呢?
目前來說,李秘書最需要什麼?或者說國家最需要什麼?
安荔濃揪著頭發,扒拉了接下來的曆史,很快就有了想法。安荔濃說要帶小夥伴們尋找地下寶藏,然後帶著‘希望班’的小夥伴們做了先進版的地下探測器。
去年,安荔濃給李秘書畫了一個簡單版的,今年安荔濃決定做個加強版先進版的。
一個多月後,安荔濃和小夥伴們放暑假,但安九爺還沒有回來。安荔濃有些擔心,不知道安九爺在外麵是否順利。
現在出門就等於失聯,即使擔心也無從聯係。
“也不知道拍個電報報平安。”安荔濃鼓著腮,坐在門口,看著遠處的小路發呆。
安國邦和商周去鎮上了,隻有安荔濃一個人在家。
她無聊得隻能數飛過的蒼蠅。
數著數著,就亂了。
“小荔枝,你爸又去清河鎮了?”
安荔濃無精打采,“嗯。”
“開會嗎?”
“不知道。”其實,是幫安荔濃送資料。安荔濃設計的先進版地下探測器,安國邦要親自送到李兵手裡,然後再由李兵交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