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著趕單位的本子,最近筆風不順,見諒)
一個大西瓜,中間切兩半。
付清梅定了個二一添作五,又讓曾敏轉了五萬塊錢給李泉,當做股錢。
其他的,等兩個孩子都工作了再說。
李泉回了麟州,李樂收起心思,準備對付期末考試。
馬政老師說過一句話,大學生之所謂為大學生,就是能在一個星期之內,將三個月的書全部背一遍,然後在考完試後,瞬間變成白癡。
李樂深以為然,沒看這些天昌平園裡是個人都在奮發圖強,進廁所都能看到一溜蹲坑看書的。
四處遊竄的黑白黃花四大學長,連叫聲都小了許多。
昌平園就這麼點兒人,也沒分什麼專業,湊一起在食堂裡開了場花生瓜子紙拉花的傳統型新年晚會,沒有什麼勁歌熱舞,頗為文青。
幾個萎靡不振,一看就得掛科的哥們兒,幾把吉他,哼哼著,睡在我上鋪的兄弟,無聲無息的你,想想七大神器裡馬加爵之錘,讓人細思極恐。
詩歌朗誦,台上的人自覺慷慨激昂,其實底下的人早已哈欠連天。
李樂連吃三個橘子,才算壓下泛上來的酸水。
還特麼不如我們一起去尿尿,你,尿出了一條線,我,泚出了一個坑。
開到半截,李樂拍掉身上的瓜子皮,溜了溜了。
看到電話房那邊還有燈,走進去開始挨個打電話。
馬闖那裡不要想,除非她找你。
陸小寧則舒服的多,想回家回家,想住校住校。打電話過去時,正在家裡敲代碼,李樂調侃一句小心以後頭禿。
田宇那邊倒是很歡樂,一群人正在宿舍打麻將。
“你們不準備考試?”
“考什麼,考完了啊。明天放假了。等著,過幾天哥們兒就去找你,手氣正旺,我得回本,先掛了啊......”
李樂瞧了眼“嘟嘟嘟”的聽筒,狗日滴,你特麼今晚注定當個炮手。
“喂,你好,找一下齊秀秀。啊?河南朋友一起去外灘看煙花了啊,河南的朋友?哦,是張彬吧,知道了,不用不用,你說李樂她就知道。”
切,這腐臭的愛情,早晚弄出人命,看你倆咋辦。
“歪,夏宇,夏宇!啊?大點聲,在哪?三裡屯,男孩女孩?不去不去,你玩吧。”
李樂腹誹幾句,一扭頭,看到身後排著的幾人,都麵露不悅的盯著自己,趕緊一個雲笑容,掛上電話。
電話費一共四塊二,給了電話房兼黑賣部老板娘五塊錢,伸手還等著接找零的八毛錢,結果拍到手裡的是幾塊大白兔奶糖。
李樂一愣,“找零。”
“這就是。”
“為啥?”
“沒零錢。”
“早說,我這有零的。”李樂準備掏兜。
老板娘揣著手,“那你也早說,算了,這次就不要了,下回注意啊。”
“哦,好,謝謝。”
“不客氣。”
李樂出了門,這才反應過來,不對啊,她不找零,怎麼我還說謝謝?
算了,算了。惹不起,學校裡都放出“十問昌平園黑賣部”,號召同學不去那購買東西的小作文。
那個喇叭裡傳出來的聲音是那麼的憤慨,可黑賣部的老板娘,估計是和牛處長有點兒關係的本地農民,則塌塌實實的在門口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