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明和趙桃桃去瓊省度蜜月,靜園的那間小屋,就成了李樂的安樂窩。
看看書,讀讀文獻,寫寫小黃...作文,電話郵件打一打發一發,做個幕後黑手,一天過得不要太狹意。
談笑有張曼曼張昭幾個熟人,往來的都是靜園裡文史哲部老師教授,怪不得有人能夠在這種環境裡待了一輩子都不願挪窩。
“你這裡真是個好地方啊。”張昭坐在牆邊的蒲團上,擺出了個三心朝天的姿勢,嘴裡嘀咕著,“忽兮怳兮,不可為象兮,怳兮忽兮,用不屈兮,幽兮冥兮,應無形兮,遂兮洞兮,不虛動兮。”
“術流靜動,你要學哪一門?”
“這幾門可能長生?”
“不能。”
“不學不學。”
“這般不學,那般不學,卻待怎麼,你這人都是些私心雜念,定然與大道無緣,速速下山去吧。”
“誒,不對,不是給我頭上來三下,讓我半夜三更翻你家牆頭去麼。”
“瞎特麼扯淡。”
“嗬嗬嗬。”張昭起身,抖落抖落褲子,“誒,知道麼,大金子現在升官了。”
“才一年,能升啥官?”
“他們那個廳口岸處裡,一個負責協調全省陸路空港通關便利化的小科室的副科長,正股級,享受副科級待遇。”
“艸,這特麼都快到底兒了,還副科級。”李樂笑道。
“彆啊,這才一年啊,你知道。”
“按你這意思,再過幾年,咱們得稱呼金局長?”
“他正常乾,十五年,副處手拿把掐,正處有望,再往後,就得看命了。”
“嘿,不愧是宦官之後,對這個倒是門兒清。”
“你丫才是宦官之後。”張昭坐到李樂對麵,捏起本規訓與懲罰,翻了翻。
“誒,我前幾天給他打電話,問他啥時候結婚,也沒說出個一二三四來。”
“他能和你一樣?像你一樣迫不及待的就趕緊找個富婆嫁了?人家得遵守國家政策,二十五。”
“那不就說話就明年?”
“可不。不過他和橙子正愁呢。”
“愁啥?”
“買房子啊。倆現在都還租房子住呢。”
“那愁個屁,倆一個省高院,一個省直機關,都是公家人,有福利房的。到時候不夠,我給出了。”
“喲,這麼好?你也給我出了唄,我看中中關村一小那邊的一處盤子,三室一廳,一百二,不貴,隻要八十萬,你借我七十九萬六,分六十年還你。”
“你要是死了呢?”
“那就人死賬消。”
“你咋不說父債子償呢?”
“我萬一不結婚呢?”
“不結婚和有沒有兒子,好像沒必然聯係吧,”
“誒,也是啊。”
“你爸媽不都給你在家留好房子了?”
張昭搖搖頭,“我不想回去,我和導師聊過了,等碩士畢業,他推薦我去他師兄那讀博去。”
“你爸媽能同意?”
“管他呢,先讀了再說。”張昭把書一扔,“從漢城回家幾天,就趕相親局了。”
“那不挺好?有看上眼的?”
張昭一挑眼皮,“你這麼想,都是我媽以她自已為模板找的姑娘,是找個媽還是找女朋友?”
“嘶~~~~那還是挺恐怖啊。”李樂琢磨琢磨,點點頭,“那你還是在學校找吧,有目標沒?”
張昭鼻頭一紅,揉了揉,“哎,落花有意啊。”
“什麼姑娘,這麼難追?”
“罷了罷了,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你這裡,也是無趣,走了,明晚彆忘了喊王伍一起吃飯。”
“噫~~~~還特麼拽上了。”
從窗口,看到張昭晃悠著出門,李樂笑了笑。
轉過身,翻開電腦,沒打幾個字,手機一響,又被惠老師用一個“可西優新諾幾資”給召喚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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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原以為會是走會評,誰知道最後因為人數和時間湊不到一起去,就走了個通訊隱名的方式,這後麵就是結題的有些事情了。”惠慶解釋道,
李樂點點頭,有些遺憾,原來還想著,看惠慶在課題正式會評時,來個一劍開天門,舌戰群儒,然後殺得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帶自已裝逼帶自已飛,可惜了啊。
難道這就是宗門老祖座下弟子的待遇?
“回頭,你去準備一下相關的結題資料,立項申請,開題、中期報告、鑒定審批,成果主副件這些,到時候按照規定提交就行,對了,咱們那個經費還剩多少?你那有數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