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菜?什麼意思?”約翰森聽到這個詞,有些疑惑。
“下跌為綠,弱小、數量眾多,且不長記性,容易被反複收割。”李樂解釋道。
“嗬嗬,很形象的比喻。”
“所以嘍,在這個金融神教裡,韭菜是最倒黴的。”
約翰森笑了笑,“其實,作為神教裡的中層,甚至高層的神職人員,也有被當韭菜的時候。”
“你是說,?”
“是的,又回到你說的宗教文明,誰掌握了釋經權,誰就控製了世界上大部分的經濟走向。”
“但是,掌握釋經權的過程是經過一部分人推動和設計的,總體的幾個曆史進程,首先,爭奪醜國的貨幣發行,其次,脫鉤,將貨幣和金銀這種天然的貨幣脫鉤,第三,製定遊戲規則。”
老彼得接過話茬,“爭奪醜國貨幣的發行權,是一場硝煙下的戰爭,從南北戰爭結束,直到上世紀13年,中間經曆的幾次金融危機,經濟史學家都說是經濟規律,當然,不可否定,但是,中間有人為因素的推波助瀾,也是肯定的,目的不言而喻。而醜聯儲發行的聯邦儲備券和財政部發行的紙鈔一樣,同時作為貨幣在市麵上流通。而71年就是奪得貨幣發行權之後又一個重要節點。你知道什麼原因麼?”
“特裡芬難題,以及布林頓森林體係的崩潰。”
“瞧見沒,這就是掌握了貨幣發行權的好處之一,間接影響了世界經濟秩序,他們要做的,就是等待時機的到來,很快,等到了。”
李樂托著腮幫子琢磨半天,“發債、印鈔、回流的循環?”
“是的,失去了發行標的物,當政府缺錢的時候,便隻能發債,而發債,就要通過醜聯儲,這就形成了一個閉環。”
“而聯邦政府的財源,稅收,就成了他們的第二個目標,而隻要讓政府支出高於稅收,那就隻能依賴發債,也就是依賴醜聯儲為中心的金融係統,政府運作都依賴於此,那麼就隻能將金融係統的利益放在第一的位置,將金融行業利益和國家利益劃上等號,那麼,你剛才說的那個錢生錢的遊戲,就能持續的玩下去。反正,即便玩砸了,也有納稅人的錢,還有,醜國稱霸星球的軍事、科技實力作為保證,強迫其他國家用刀作為交易的貨幣,轉嫁風險。將醜聯儲,變成了全球央行。誰不聽話,就製裁誰、誰不聽話,就打誰。劫掠全球的剩餘價值和財富。”
“這不就是現代貨幣理論?”
老彼得笑笑,“理論,就是政府內部技術官僚和華爾街形成的,新的控製係統,金融—行政複合體的一種有利於自已目的的言論罷了。”
“當這種複合體形成之後,這個金融神教的第三個設計,製定遊戲規則,就實現了。”
看了看老彼得,李樂說道,“所以眼下的醜國,處在一個很奇妙的時段。農場主的財富來自於土地兼並,工業實業要靠不斷降低成本,不斷的技術創新和積累,而依賴這種有人類曆史以來,創造的最高效的致富機器的金融體係,隻需要動一動鍵盤,財源就會滾滾而來,誰然願意從事或者投資苦哈哈的實業實體工業?”
老彼得也看李樂,“但是,現在,誰能抵抗這種被一個群體操控下的世界上最強大的,兼具宗教型和劫掠型的國家呢?”
“他們擁有了猶太人的金融技能,掌控了日不落帝國的大陸均衡,地區局勢微操,戰爭操控技能,掌控了這個星球上最尖端的暴力科技,還掌控了知識的解釋權、意識形態高端玩法,控製了輿論。”
“可這個世界的財富和權力的體現還是得歸根到物質基礎。金融本應服務於實業,因為人是物質的,要衣食住行,物質力量才是推動人類前進的真正力量。”
李樂笑道,“單純的金融業無法支撐自身,必須以國家實力作為支撐和後盾,而國家實力又離不開工業,製造業,實業。而被人逐漸奪舍的一個原本依靠強大工業實力的國家,如果還有稱霸全球的工業實力,那自然無往不勝,但是金融化了呢?工業空心化是必然結果,當開始造不出來飛機、造不出來軍艦、造不出來汽車零部件,甚至造不出來服裝、鞋子,這種局麵持續下去呢?”
“他可以讓這些東西再重新回去。”約翰森插話道。
“可是,當過上敲敲鍵盤就能掙到更多錢,然後買到所需要的生活物資時,誰還願意再去工廠、去礦山、去農田裡勞作呢?而且,宗教和劫掠,是這個國家的本質。誰又能保證當內部權力、財富分配不均時,不會產生對抗和內耗?當沒有足夠的利益時,誰願意相信猶太人?”
“另外,如果,有一個掌握了世界最先進生產力的世俗化和生產型文明,且從文化基因上就隔絕了猶太人的滲透的國家出現時,彼得爺爺,您的選擇是什麼?”
老彼得沉吟好一會兒,“可這是個,長期且困難,並且充滿變數的過程。”
“是的,彼得爺爺,可當年羅馬帝國的鼎盛時期,誰,又能想到之後呢?而且,我給你說的選集裡,有一篇文章,叫,論持久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