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嫌不夠,他們覺得覺得老哥們沒能過來頗為遺憾,就讓馮胥的兒子馮旦背著‘剽姚校尉’的旗幟。
他們是一點都不覺得羞恥,每天往來軍中必須要旌旗招展。
“我現在就是校尉,還不是將!”霍嬗非常無語,說道,“你們看看軍中,除了將旗、令旗,哪有我這麼張揚的?就算是大將軍,也沒這麼張揚!”
陳居不樂意了,說道,“大將軍也沒說啊!”
‘大司馬驃騎將軍’是有些超出規格了,可是軍中上下除了霍嬗之外,沒有人覺得不對。霍嬗出征了,這就能打起來這麵旗幟。
“算了,你們在前頭!”霍嬗敗下陣來,打不過就加入,“你們先入城!”
陳居立刻神采飛揚,轉身就大吼,“兒郎們,我冠軍侯子弟向來臨敵陷陣、出征在前,隨我入城!”
十幾名霍嬗的護衛立刻衣甲鮮明,跟著陳居衝向前方的雞鹿塞。
而緊隨其後的,就是霍嬗的八百騎兵了。
這一隊人馬氣勢如虹,本來是在隊尾護衛輜重,但是現在脫離大部隊快速朝前。
“到底是冠軍侯!”看著遠處的煙塵,公孫賀有感而發,“當年去病也是如此,他率部經過必然讓人側目。”
“看好了嬗兒。”衛青叮囑說道,“千萬彆讓他跑了!”
公孫賀表情也凝重起來,生怕霍嬗也學第一次上陣的霍去病那樣率領輕勇騎八百直棄大軍數百裡,伺機打擊匈奴。
霍嬗率領騎兵進入雞籠山,沿著石砌磴道爬上城牆,舉目四望,北麵崇山峻嶺,巍峨壯觀。
山前空曠坦蕩,平川傾斜。而石城以東,穀口開闊,了無遮攔,過往車馬行人,一覽無遺,極易扼守。
“曹宗,率人守住城東。”霍嬗入城後立刻下令,“趙安國,守住城門待大軍入城!”
雖說現在還是在行軍,是在大漢境內,周圍應該是沒有敵人。可是霍嬗還是一板一眼的按照程序來,執行著大軍入城的一些儀式和規矩。
石城高二十多米,確實是易守難攻。
指著峽穀,陳居說道,“從這邊北上,我們就入漠南了,到時候就能見著匈奴人了。”
趙河西就嘲笑說道,“漠南豈有匈奴人?都說去年匈奴遭了雪災,牛羊凍死無數,這才起了禍亂!”
匈奴那個左大都尉想要投降,不隻是因為烏師廬好殺,同樣也是因為匈奴遭了雪災凍死了大量的牛羊。
劉漠也跟著說道,“我就知道跟著君侯去打仗就行,見了匈奴人就殺!”
霍嬗笑了笑,說道,“這一趟步兵多、騎兵少,估計是要在受降城駐守。步兵難追、難逃,還是要看騎兵。”
騎兵人數少,這一次算上地方軍隊,騎兵才三萬人。但是趙破奴帶走了一萬五,衛青手裡的騎兵現在也非常稀少。
霍嬗這八百騎,也隻能說是人數比較少,很難決定一場正麵對決。
陳居就說道,“君侯,說的這些我們也不懂。到時候君侯隻管下令,我等隻管廝殺。”
趙河西也說道,“將軍以前從不對我們說這些,知道我們粗鄙不懂軍略。君侯下令即可,我等廝殺便是。若是我等無能,將軍斬殺我等正軍法就好!”
霍嬗狠狠的瞪了一眼趙河西,隨即說道,“算了,和你們說這些也沒用。去準備些肉,烤熟一些。”
眼看著就要進入漠南、進入草原,隨時都有可能遇到匈奴人,或者是有可能要出擊、馳援等等。
戰事到底會朝著什麼樣的方向進展,霍嬗自然很難預料。
或許就算是衛青,他也不見得就是完全可以做到‘料事如神’,不可能真正的知道戰爭走勢的每一步。
不過還是多做點準備吧,想想各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