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巫女大人!聖巫女大人!”
河三郎跪在神社外,長長的呼喊著。
握著靈弓的月見,便走出了神社。
白衣飄飄,緋袴搖曳。
裡子跟在旁邊,走到神社之後,月見便看到了跪在外麵的河三郎。
河三郎敬畏將頭埋在地上,不敢去看聖巫女。
他大聲的說:“聖巫女大人,村子裡的河田一郎殺子恢複年輕,並且是霸占了自己的兒媳,行那畜生之事!美子淒慘無比,我請求聖巫女大人主持公道啊!”
他大聲的說著。
但月見的第一個反應卻是看向秋山杙。
秋山杙不以為意的說:“我並不知道什麼河田一郎什麼的,不過確實是有個老頭來找我呢。”
“那一天麼?”裡子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
月見劇烈的咳嗽著,平靜下來之後,她才緩緩點頭:“我明白了,我會去查明白的。”
河三郎有些心虛的感謝著:“謝謝聖大人,謝謝聖大人!”
他不停地磕頭,大喜過望。
月見心中猜測著邪念和河田一郎的關係,避開跪倒在地的河三郎準備向村子中走去。
河三郎隻敢跪在那裡,等到聖巫女離開之後,才敢起身。
月見走在山路中,前後無人的時候。
她沒有去看秋山杙,但是卻問:“你真是什麼都不知道麼?”
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淡薄。
秋山杙不以為然的說:“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呢?現實是無法更改的不是麼。”
“這樣嗎。”月見低垂著眼瞼。
而在兩人身後的裡子,卻是注視著月見姐姐。
或許,其他人沒有發現,認為今天的聖巫女和以往的聖巫女並沒有什麼差彆。
可裡子卻知道——剛才,月見姐姐的話裡有著一絲極其微弱的顫抖。
或許——就連月見姐姐自己都沒有發現吧。
裡子如此想著,眼神看著自己的月見姐姐。
她同樣低垂著眼瞼,心中不知為何,卻是有些悲傷。
自從問出那個問題之後,三人在下山的路途中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難以想象的沉默,纏繞在山道之上,幾乎讓人窒息。
“聖大人!”
一個單手單腳的女人,撲在聖巫女的腳下。
她悲愴的喊了聲:“聖大人!”
聲音嘹亮而又悲傷,手中,腿上滿是泥土的,可以想象出她如何是跌跌撞撞的才是來到這裡。
想必是極其困難的。
聖巫女將她扶起來,即使白衣上沾染了泥土,也絲毫的不介意。
“良子,你有什麼事?”
月見淡淡的問著。
“聖巫女大人。”良子眼角垂淚:“我想要回我的手腳。”
月見一愣,又是看向秋山杙。
秋山杙攤開手:“那手腳早就是變成了河三郎的雙腿,除非你將河三郎的雙腿斬斷,我才能夠恢複你的手腳。”
良子垂著頭,眼中的淚水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月見輕聲問:‘為什麼?之前,你不是自願將手腳作為給河三郎恢複雙腿的原料麼?’
“是的。之前是那樣的。”良子痛苦的說:“可是,河三郎他在雙腿完好之後,就是對我不理不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