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大多都是為怨氣所化,所能夠依靠的也不過是那副猙獰扭曲的肢體。
和一些小小的本能術法。
若非是特定的妖怪種類,又能有多大的能力。
卡爾範身上纏繞著血色的風,宛若旋風一般在妖怪群中大開殺戒。
雙爪一揮,便是將一個形似蜈蚣的妖怪劈碎。
血風一擰,一群潰兵的血液便是被抽取出來,頃刻間便好似骷髏一般。
妖怪大聲的厲喝著:“你難道不是知道我們是惡骨妖的手下嗎?”
“惡骨妖?”卡爾範獰笑一聲:“那是什麼東西。”
話罷,便是將那奇形怪狀的妖怪撕得粉碎。
肮臟的血液流淌在地麵上,讓周圍變得泥沼不堪。
“這些妖怪,也不過如此。”
卡爾範殺的儘興,站在屋頂瞅著周圍。
準備開始給伯爵發信號。
“嗬嗬,你這個外來的妖怪,也太目中無人了。”
拎著錘子的山童走出,他身上披著山石的甲胄。
手中拎著嶙峋的山石大錘。
身上的妖氣劇烈抖動。
卡爾範看著麵前山童,稍稍彎著腰,如同虎豹一般的弓著身子。
“我見過也是和你差不多,使用著血能的存在。”山童搖著頭:“不過,你比他差遠了。”
他的獨眼,盯著麵前卡爾範。
卡爾範心中疑惑,可整個身體卻是化作離弦之箭爆射向山童。
“外來的妖怪!我可不是那種怨氣聚集起來的小妖怪!”
山童暴喝一聲,一錘砸在地麵上。
妖氣湧動,尖銳的地刺宛若是浪潮般湧向卡爾範。
卡爾範輕鬆躲過,血風瞬間籠罩山童。
陰影在他背後出現,卡爾範的利爪眨眼間割向山童的脖子。
他的眼中閃爍著殘虐的光芒:“不過如此——”
“嗬——”
卻見卡爾範宛若是皮球一般,被抽飛出去。
撞散兩三座木屋。
原來是被山童一拳重重的打在了身體上。
山童看著他:“我說了,外來的妖怪。你還是差的太遠了。”
卡爾範吐了口血,他表情抽搐著。
可天邊已經是出現了淡淡的光芒,他隻能是惱怒的看了一眼山童。
鬥篷一轉,化作無數蝙蝠離開了這裡。
山童隻是拎著那把錘子,將目光看向周圍。
“小妖死就死了吧,反正也不過是憑借著微弱怨氣邪念誕生的東西,除了應對一些普通人類,也沒有其他的用處。”
他咆哮一聲,讓妖怪們都離開這裡。
妖怪們有些戀戀不舍的,可麵對山童的目光,卻是隻能遵守。
幸存的村民們,抱著殘缺的屍體,都是痛哭流涕著。
卡爾範一路逃到密林中,這裡陰暗無比。
即使天已經亮了,也無法穿透密密的樹葉,將光芒投入到這裡。
“伯爵大人。”
卡爾範跪在伯爵的身前,他一臉懊惱地說:“我碰到了強敵。”
“哦?”伯爵看著他,又是問:‘是什麼?’
卡爾範將發生的事情都是細細的說了一遍後,才是看向伯爵:‘伯爵大人,我們要怎麼做’
“今天晚上,再說吧。”
伯爵淡淡的說:“今天已經是五月一了呢,希望能夠一個新的開始。”
-----------------
清晨。
秋山杙洗漱完畢後,便是看到了裡子和月見正在打掃著神社中的環境。
她們想要借助五月五,端午節時候的祭典斬斷村中積累的邪念。
而神楽舞就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環。
因為是小神社,所以她們會在拜殿前鋪上幾張草席。
在那天夜晚,會在草席上翩翩起舞。
秋山杙依靠在旁邊的晚櫻上,雖然已經是五月,但因為是在山上,所以依舊是依稀能夠看到枝頭掛著幾團粉簇簇的花瓣。
地麵上,也滿是粉色的花瓣。
月見手中握著掃帚,她慢悠悠的掃著花瓣。
稍稍前傾著腰肢,讓那鬢發在胸前輕輕的搖晃。
在晨光下,那白膩膩的脖頸,精致的鎖骨也是顯得分外的耀眼,籠罩了一層朦朧的光芒。
隨著手中晃動掃帚動作,一層層的花瓣被掃到一起,堆積成一個蓬鬆的小堆。
或許是這些花瓣太過輕盈,又或許是太過調皮。
總是有著許多粉瑩瑩的花瓣落在月見的足袋上,落在那紅繩木屐和嫩足之間。讓人苦惱。
月見總是彎著腰,將套在白色足袋中足掌從紅繩木屐中退出。
用著軟嫩的指尖將櫻花瓣從其中抹出,讓其飄落在旁邊花瓣堆上。
每當這個時候,她包裹在白色檀紙的發絲,便是會從細嫩的肩膀上滑落。
如凝脂般細膩,若月下輕拂柳枝般纖細美好的後頸便會從墨黑般的髪絲中若隱若現。
微微彎曲的弧度,就好似是月牙一般。
但當她直起身,那漆黑如鴉羽般的髪絲又是將其遮掩的嚴嚴實實的。
髪絲被打理的整整齊齊的,隱藏在髪間的那精致而又小巧的耳朵也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