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儲存室四麵牆壁,一麵是入口房門,一麵打通了一扇小小的窗戶。
另兩麵牆壁對應著,安安走進那一麵對麵於房門口的那麵牆壁。
牆壁前擺放著一個占據了大半個牆壁的物架,安安一手搭上桌架,有點潮濕冰涼的觸感。
手臂一使勁,整個物架被安安移動開,隨著咯吱咯吱刺耳聲響,沉重物架移出的痕跡正好與地麵一道劃痕對應。
收回手,安安看著露出來的地窖入口,上麵有一個厚實的木板緊緊壓著。
安安半蹲下身,雪白的玉指輕輕搭上那木蓋,隨後四個指尖一合,輕描淡寫就將厚重的木板提起。
朝著邊上一推,轟然聲音,灰塵飛起,輕輕拍了拍手,安安麵色淡然的朝著地窖下一望。
地下一片的黑暗,看著似吞噬人的巨獸大口。
不過安安有視如白晝的能力,哪怕第一次來到這,也能看到下麵有著一個木梯。
安安背對向地窖,長腿朝下伸去,如果是普通人視力見了,還當以為安安是一腳朝下,憑空踩去,看著跟要尋死一番。
一腳落到實處,另一隻還在地麵的長腿也跨下。
這木梯不短,不過安安隻走了幾個階梯,便停下腳步在這並不結實木梯輕輕一跳。
那左右搖晃的模樣,分外讓人擔憂這木梯會否散架。
憑空立於其上的安安卻淡然如實地,輕輕一提氣,就直接朝下躍去。
是直接背朝後的那種,輕微的失重感襲來,安安放鬆身體,任由自己快速向下沉去。
很快,伸得筆直的長腿,腳掌落到實處,安安輕輕一顛身體,呼吸都絲毫沒有混亂一下。
打量了四周,這是一個不過十多平方米,隻有一個桌子,上麵擺了一個油燈。
安安想了想還是走進拿起桌上的火柴,點燃了油燈。
黑暗的狹窄空間有了若有若無的光線,看著卻並沒有覺得看到了光明。
而是油燈光芒和鬼火一般若隱若現,似乎可以吸噬人的靈魂。
原本帶來光線的油燈,此時都成了一件詭異的鬼物,帶著濃濃的不祥。
“正頭戲來了。”安安一聲短歎,在這幽暗的空間倒成幽幽一聲歎息,帶來了一點人的生命氣息。
在死寂中,哪怕是安安輕盈的腳步聲,也會製造出點點的雜音。
油燈帶出的昏暗光芒離開那一小片區域,就再也沒有了其它用處。
不過安安隨著她的走動低頭看去,清晰可以看到地上布有十幾個雜亂的血色腳印,還有點點已經乾固似乎粘在地麵的血跡。
安安銳利的目光還可以看到地上有人的毛發和沙子一般的點點肉碎屑。
除此之外那些大物件沒有,可是這些毛發碎肉腳印,這種不好收拾,一旦收拾便要人力和水源,自然也就任由它落在地麵,沒有任何人收拾過。
輕輕吸一口氣,便是淡泊卻可以經久不散的血腥味吸入鼻中。
黑暗陰沉的空間,安安腳步雖然不說謹慎,但也有些緩慢。
但再緩慢,不過短短幾步中,安安就來到了一麵牆壁。
這次牆壁不是空空如也,而是有著一扇特彆堅固的鐵門。
每一根鐵都有二指多寬,並不單薄,沒有鐵鏽,看著就和新的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