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人此時剛剛走進荷花苑,聽見蘇淺淺的心聲,不由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隨後立刻躬身行禮,進來的竟然是太子殿下,身後跟著幾位皇子公主。
【悲情虐心的男二,這樣斯文俊朗溫潤如玉的人讓他死於非命,我這顆冷酷的心為什麼有些舍不得!太子這樣的好男人太難得了,可惜長了一顆心,還是一顆癡心!】
蘇淺淺一麵行禮,一麵在心裡惋惜。
【舍不得你也不能據為己有,彆忘了你是有夫之婦,如果和離了,你就叫做棄婦,如果去勾引太子,你就叫做蕩婦,要是成功了,也隻是情婦,如果失敗了,得讓你萬劫不複!】
係統的打擊很直接。
【閉嘴!】蘇淺淺忍無可忍,把她欣賞白月光的興致都搞沒了。
秦家人默默心裡給係統豎大拇指:幸虧還有你阻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秦含璋不由認真打量太子,好像沒有自己英俊吧,當然要說溫潤如玉……武將從來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
可是太子為什麼會死於非命?
太子淺笑著擺手讓大家免禮,被簇擁著走進荷花池中間最大的賞荷台上座,西京身份最尊貴的賓客都被請進賞荷台。
不過眾人沒有看到,太子臉上一閃而過的疑惑。
秦家人自然也坐進賞荷台,作為秦家主母,武寧侯夫人,蘇淺淺的位置十分靠前,坐下來便不露聲色地四下打量,聽係統介紹賓客們的身世地位。
【大齊朝堂上你爹蘇太傅算是文官之首,彆看薛景是丞相,蘇太傅作為內閣首輔,有權代表內閣否決丞相提議,你爹今天能來參加荷花宴,目的可不單純。】
蘇淺淺隨著係統的聲音,看向對麵的坐席,蘇太傅正似不經意地看過來,四十多歲的年紀,多了身在高位的不怒自威,眉眼間的清雋儒雅卻不輸年輕公子,仔細看蘇淺淺與蘇太傅有幾分神似。
蘇淺淺淡淡頷首致意,蘇太傅卻不同以往,沒有表現出反感,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太子的目光落在蘇太傅身上,微有困惑地思索:這是蘇太傅哪個女兒,莫非是有什麼邪術?不過聽起來對他並無惡意,還是想要幫他,隻是那些話說得讓人心驚。
有夫之婦……蘇太傅成婚的女兒隻有兩個,嫁煊國公世子朱敏的長女,嫁給武寧侯秦含璋的次女,太子的目光轉向煊國公和武寧侯兩家,在兩位年輕主母身上遊移。
【你那可憐的弟弟今天也來了,來之前還被你的繼母帶到後院警告,讓他謹守規矩不準與你交談,也不準說府裡的事。】
蘇淺淺聽著這聲音,目光轉到蘇家最後麵坐著的小少年身上,這便是原主的親弟弟蘇潤和,這時候微微垂著頭,臉色十分蒼白,五官眉眼與蘇淺淺七八分相像,隻是身子過於瘦弱。
想起原劇情,這個弟弟和她的爹爹為武寧侯府蒙冤奔走,蘇太傅被罷官,又得知女兒屈辱而死,急怒攻心一病不起。
蘇潤和小小年紀去大理寺擊鼓鳴冤,被打了板子回到府中,張氏不肯找郎中醫治,父子兩個相繼離世。
【就算是炮灰,我的人自有我罩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想砍我手足,我就扒你衣服!蘇潤和,以後給姐姐支楞起來!】
蘇淺淺看著這個好看的小男孩兒,心中升起使命感,拿命護著她的人,值得她拿錢養著,對她這樣愛財如命的人來說,這是件不容易的事!
太子:蘇家的姑娘做的是主母,還是壓寨夫人?
蘇太傅:這是什麼怪力亂神的事,我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