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莫非是煙雨樓的頭牌煙柳?據說煙雨樓柳、樺、楓、槐四位姑娘,隻有這煙柳是清倌人,輕易不得見,為何卻說與那人是未婚夫妻?”
“或許是從了良……”
“說什麼笑話,那人看著比我還窮,拿什麼去為煙柳贖身?這位可是忠勇伯府的大公子,尚且不得與煙柳廝守,就那人更是做夢!”
議論聲此起彼伏。
……
“表兄,可不是本侯為難這位煙柳姑娘,是這位煙柳姑娘與人合謀陷害含瑾,汙我武寧侯府名聲,既然認出了身份便好辦,衙役,將這三人帶回巡城司好好審問,還我武寧侯府公道。”
秦含璋這時才冷冷開口,負手而立淵渟嶽峙,棱角分明的臉上不帶一絲笑意,渾身散發的殺伐之氣,讓旁邊的議論都沒了聲息。
“侯爺冤枉啊!就算我是煙柳,如今願意從良,難道就合該被這位小公子羞辱,我的未婚夫君就白白受他毆打?武寧侯府也不可這般仗勢欺人!”
煙柳不愧是閱人無數的女子,很快又為自己鳴冤,旁邊的百姓也被牽著同情。
“怎能白白毆打?我這裡有一粒藥。”
蘇淺淺從懷中取出一粒藥丸,走到那個一直閉著眼,滿臉的血已經乾得要掉渣的男子身旁。
“這粒藥有傷的人吃了,會很快活血痊愈,但若是無傷的人吃了,即刻血脈活躍爆裂斃命。
既然他受了重傷,我們武寧侯府自然不能推脫,就把這傳了百年的至寶給他用了,唉,實在是心疼呢。”
蘇淺淺朝侍硯使個眼色,侍硯快步過來接了藥丸,就蹲下去給那男子喂藥,卻見那人一骨碌爬起來,裝作剛剛蘇醒:
“怎麼回事,我就是忽然頭暈摔了一跤,為何身上有血?”
“你可傷了哪裡?我這藥可是至寶,有傷痊愈無傷斃命,留了百年都沒舍得用……”蘇淺淺好心詢問。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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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人:你這藥還可以再留百年……
“不曾不曾!”那人連連擺手。
“既然不曾受傷,你這兄弟為何口口聲聲說我們武寧候府的公子殺人?”秦含璋冷聲問道。
那男子忽地爬起來,照著旁邊三角眼踹了一腳,一臉乾了的豬血掉得斑駁看著十分惡心:“滿嘴胡唚!”
又跪著向秦家人磕頭:“是我家兄弟誤會,求侯爺寬恕小的們!”
那邊的煙柳臉色已是蒼白,不明白勝券在握的一場戲,怎麼就會一敗塗地?
“怎麼回事?哎呀侯爺,下官聽說消息就急忙趕來,不知是否來遲了?”
匆匆走進場子的正是巡城司的司丞張勇,一麵蝦著腰打躬作揖,一麵看了四下情形,朝著那些衙役瞄一眼。
那年長的衙役微微搖頭,張勇隨即厲聲嗬斥:“是什麼人敢汙蔑訛詐侯府五公子?”
不等那二人開口,煙柳忽然指著兩人大喊:“老爺,就是這二人綁了奴家,脅迫奴家助他們演一場戲即可,奴家也是沒法子,並不知要害的是侯府公子,老爺為奴家做主!”
“什麼?這二人竟然是悍匪?”張勇眉目瞬間淩厲,眼裡閃過一道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