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我師傅噶瑪·彌覺多吉臨走時曾囑托您照顧我,現在您難道願意因為一個外人不相信我嗎?”
阿禿斯見狀,連忙焦急補了一句。
李陽的眼睛一下眯了起來,這是他第二次聽到噶瑪·彌覺多吉這個名字了。
而且他注意到,當阿禿斯說出‘噶瑪·彌覺多吉’這幾個字的時候,洛桑德尼溝壑縱橫的麵皮明顯顫了顫,
李陽仍舊沒有說話,隻是月精輪已然蠢蠢欲動,
“哎”
洛桑德尼雙手合十,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窩裡,灰白的頭發蓬亂,
這一口氣幾乎讓阿禿斯瞬間跌下萬丈深淵,
“阿禿斯,你今日犯下之罪孽,是我平日裡對你管教不嚴之罪,有付師兄所托,我亦有過。”
“日後麵見師兄,我會親自向他請罪!”
洛桑德尼口念佛號,低眉垂目,不忍再看,
阿禿斯頓時傻眼了,滿臉橫肉一顫一顫,感覺到最後一絲生機正在離自己遠去:
“師叔,師叔你信我!我真的沒做過那些事情,這都是這個道教的家夥栽贓陷害的,他就是在針對我們梵教,我師傅也一定不願意看到我鋃鐺入獄的!我真的知道錯了啊!!”
行吧,到了這個地步阿禿斯還是沒有咬出洛桑德尼的黑料,目前看來這個老喇嘛應該是乾淨的,
李陽不再去看阿禿斯的醜態,目光轉移到一旁看戲的局長
“那照你們看著,這兩人應該怎麼定罪?”
局長愣了愣,思量片刻說道:
“兩人都涉及到詐騙罪,金額正在統計,阿禿斯還涉嫌強奸少女和私自製備傷害性邪器,故意殺人未遂,需要後麵專案組立案審查。”
李陽點點頭:“就按照你們說的吧,不過這兩人也是修行界的人,有修為在身,以修行界的規矩,亦有懲戒。”
說罷,宣寶和阿禿斯像是想到了什麼,麵色陡然驚恐起來,
宣寶不住的磕頭求饒,阿禿斯心一橫,竟直接撞開幾個正欲給他戴手銬的警察,想要奪路而逃,
“愚蠢”
洛桑德尼搖搖頭。
沒有人可以在當世真君眼前逃掉的。
不見李陽有什麼動作,隻是淡漠的眸光一冷,阿禿斯壯碩的身子就停滯在半空中,麵色痛苦的扭曲起來,
“今日廢去你們兩人修為,阿禿斯罪加一等,冥頑不靈,當場誅殺,以儆效尤”
阿禿斯定在半空中,聽著李陽冷漠的下達判罰,眼珠因為充血變得通紅,脖子上青筋畢露,還想再說什麼,像一隻在空中扭曲的蛆蟲。
他應該是在祈求,因為在場的人都能感覺出來,局長捂著口鼻,阿禿斯此時的下體已經傳出一股惡臭,
洛桑德尼試著開口,雙手合十:“真君,阿禿斯罪大惡極,但是念在他已經有悔意,可否留他一命……”
李陽搖搖頭:“你錯了,他從來沒有後悔,他不過是怕了而已。”
並指掐訣,一點雷芒鑽入跪伏在地上的宣寶體內,宣寶道人立時身體顫抖,四肢癱軟不省人事,
隨後一掌拍在阿禿斯的天靈蓋上,阿圖斯凶惡猙獰的麵色一變,思維徹底陷入了虛無,
一切做完,李陽沒有再管院內其餘眾人,手一招從屋內飛出一遝鈔票收於袖中而後如同閒庭散步的遊客一樣從院中溜達走開,
沒有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做,也沒有人去問,
李陽走後,已經沒有聲息的阿禿斯才從空中掉落下來,在地麵掀起大量煙塵,像一團爛肉。
有年輕喇嘛麵色不忍,口念佛號上去讓阿禿斯圓睜驚恐的眼睛合上,
“師傅,若是噶瑪·彌覺多吉上師回寺問起來……”
有紅衣喇嘛擔憂的洛桑德尼問道,
“瑪措,你剛剛還看不出來嗎,如果剛剛我有一絲徇私偏袒的意思,這位真君要肅清的可不就隻是一個阿禿斯而已了。”
洛桑德尼苦笑一聲,麵上的皺紋幾乎擠在了一起,
不知何時,這位色拉寺主持的後背已經全被汗水潤濕,
“這樣也好,這些年我們一心想要靜悟梵法,對外寺的管理太過寬鬆,此次便借著此事將整個外寺的汙濁清洗一番吧,否則日後惹出大禍我們還不自知……”
“至於師兄那邊,我自然會去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