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下一秒,白侖皺起的眉頭又重新舒展開,身體一歪,靠在椅背上,完全放鬆地說:
“我們為什麼要想這麼多,這平升縣有著秘密是肯定的,但又沒有必要深究,我們修為低,不知道很正常,難不成書院的大修和兩位真人,以及那位院長,還能不清楚。”
“我們進來是為了機緣,不是搞清楚過去發生了什麼,在這平升縣打探消息也隻是為了更多了解平原外圍的群山,為後續的探索多做準備,至於更多的,完全沒必要,我們也管不著。”
這話一出,司文頓時認同地點頭,不再糾結這些問題。
許青表情倒是沒有變化,轉而問:
“你進來這麼些天,還打聽到彆的消息嗎?”
“啊?”
白侖發出疑惑的叫聲。
“我今天剛進來啊。”
嘖,這人是有點天賦在身上的……司文視線又在這人臉上多掃了幾眼。
進來連一天都沒有,就找到了一個消息比較靈通的書生,而且還能跟人家稱兄道弟,一起喝酒。
許青沒有再說話,頓了幾秒,又問: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白侖更加疑惑了,不明白這問題的用意,老實回答:
“算算時間,應該是四月二十一,白天的時候。”
司文和許青對視一眼。
他們兩人,都是在四月二十的夜晚進入的。
其中分明有著一段時間差,可偏偏在羽門內醒來的時間幾乎一致。
又是一個異常,不過,白侖說的不錯,沒必要深究。
許青看向窗外:
“天快黑了。”
……
正常的天黑,是太陽慢慢西沉,光線一點點黯淡,而在這羽門內,卻並非這樣。
大致到了應該天黑的時候,不知何處而來的黑暗,一下子將整片天空的光亮完全吞噬,沒有月亮,沒有星星,一塊厚實的黑布就這樣將整個世界罩了起來。
房間裡的三人靜靜注視這一幕。
是的,許青和白侖依舊沒有離開。
其中原因很簡單,他們兩個根本沒地方住,一個不知道乾了什麼,另一個光顧著和彆人聊天了。
透過窗子,隱約可以望見仍然燈火通明的街道,人來人往的喧鬨聲,被風送進了耳朵裡。
一派昌盛繁榮之景。
“我感受到了,黑夜裡有隱藏著的危險。”許青開口,打破寂靜。
“我也感受到了。”司文臉色嚴肅。
那危險極其隱蔽,卻又難以忽視,被禁錮著,暗中窺伺著。
“啊?”
白侖則是一臉迷茫。
“我怎麼沒感受到。”
許青沒理他,開口叮囑了一句:
“晚上待在房間不要外出,明天繼續打探消息,之後,可以試著初步探索群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