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秦總!過去的事情是我混賬、是我無恥,是我下流!現在我已經接受教訓了,知道了秦總您的厲害。今日在此,我趙凱正式向您賠禮道歉!我……輸了!”
趙凱從年輕時便一心想要往上爬,妄圖身居高位雄霸一方。
他這樣的人,欺軟怕硬,倘若不是走到死路,是絕不會像現在這樣跪地求饒的。
特彆,求饒的這個人還是他曾經最看不起的那個。
如今他突然認錯,秦風不僅沒有半點喜悅,反而皺起了眉頭,抬眸朝南宮雄望去:“南宮先生,你這是何意?”
南宮雄這時正好在喝茶,聞言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了,用一種談論今夜吃什麼的口吻道:“你們之間的舊仇我已經知道了,對錯暫且不論,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已經輸了,我們南宮家也不會保一個廢物。現在他向你下跪道歉,以前的事情就這麼一筆勾銷了。他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你以後也彆為難他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擦了擦嘴。
好似臨了才想起來什麼事似的,用手朝著秦風一點:“對了,你今天回去之後,記得把那些戶主安排好。等調查組下來之後讓他們去做個澄清,不過是少間房子住罷了,沒必要鬨得那麼難看。這間房子沒了,重新買一間就是了。”
南宮雄這副口吻,明顯是上司給下屬交代任務的口吻。
從秦風進來到現在,他既沒有把秦風當成敵人,更沒有把他當成什麼客人。
在他們這樣的世家大族眼裡,秦風就是個突然冒頭的暴發戶罷了。
所謂的慶城新貴,根本不足以被他這種盤踞一方的大佬放進眼裡。
要不是這次牽扯到了南宮善,他甚至都懶得親自出麵。
而且在南宮雄的意識裡,他並不認為自己都親自開口了,秦風還有什麼不答應的理由。
可秦風聽完他的話之後,卻笑了。
秦風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麵前的趙凱,又抬頭看向雲淡風輕的南宮雄。
眼中,閃露出一絲濃烈的嘲諷。
“南宮先生,我和趙凱之間的恩怨暫且不談。在你看來,那些戶主用畢生積蓄買下的房產最後沒了,他們連鬨的權利都沒有麼?”
這間沒了再買一間就是了,好一個何不食肉糜啊。
南宮雄聞言,卻是不耐煩道:“行了,他們這幫人鬨事,無非就為了一個錢字。這筆賠償,趙家會拿出一半身家來付。既然拿了錢,他們也該消停了。我現在說的是你,既然趙凱已經放低身子給你道歉了,那以前的恩怨,大家就一筆勾銷,彆再小題大做了。”
小題大做?
在南宮雄的眼裡,多少次的命懸一線、五年失去自由的生活、從小關愛他的父親去世、最愛之人分道揚鑣……這些,都是一句“對不起”的道歉,便能夠了結的。
他可是南宮家家主,身居高位,門徒眾多。
他都親自出麵打圓場了,秦風一個小小的暴發戶,有什麼資格繼續計較?
不料,秦風聞言之後,卻是冷笑了一聲:“要我算了,可以。”
聞言,坐在上方的南宮玲露出了不屑的眼神。
在南宮家的威嚴之下,還沒有人不就範的,這個秦風,自然不例外!
可緊接著,秦風的舉動就讓眾人大吃一驚。
隻見他一隻腳猛然的踩在了趙凱的頭上,後者猝不及防,發出一聲慘叫。
“你乾什麼?”
南宮善一怒,開口斥道。
好歹名義上,這裡是南宮家,趙凱是她的丈夫!
怎麼能被秦風踩了頭!
秦風沒搭理她,而是看向了南宮雄,道:“南宮家主,你想當說客我理解你,但我這次登門是受邀來參加你們家宴的,在這個時候讓趙凱賠禮道歉,至少要先送禮上門吧?南宮家主,你這誠意,可不太夠。”
南宮雄眉頭揚了揚,這小子,居然還敢和他討價還價!
他臉色一沉,道:“你要什麼禮?”
秦風低頭看著趙凱,如同碾煙頭一般,在他的腦袋上碾了碾,緩緩道:“我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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