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這話原本是對張航說的,可偏偏這時安靜了一下,他的話頓時被在場的人都聽了進去。
錢正浩臉色微微一變,目光就落到了秦風身上:“這位是?”
聽到秦風居然說出這種酸話,夏初晴再度搖頭。
果然是平民起家,沒見過什麼世麵,更不知道他們這個圈子的底蘊和能量。
連武盟的人都敢得罪,日後的日子還想安生麼?
把自己的無知當作幽默,實在是幼稚至極,這讓夏初晴又多了一份輕視。
秦風還未開口,剛才被叫做陳小姐的女人便先一步介紹道:“錢少你還不知道吧?他就是最近在慶城名噪一時的那名千億新貴啊。人家可是坐了五年的班房,臨了得到貴人贈予巨款一飛衝天了呢。”
聞言,錢正浩眼中的輕蔑一閃而逝。
他看著秦風皮笑肉不笑:“噢,原來是星盛的新老板秦總啊,久仰久仰。”
隨後目光又落到了張航身上:“之前就聽說張氏最近結交了一位大人物,現在看來果不其然。張少親自陪同,秦總的排場不小啊。”
在錢正浩來之前,張航還跟著夏初晴忙前忙後。
現在這位錢少一到,他就顯得有些緊張了,趕緊往他和夏初晴中間擋一擋:“你彆胡說八道,風哥和我是朋友。而且風哥本來就身份尊貴,是我張家的座上賓,你少在那兒陰陽怪氣的!”
本來就是情敵,張航說話也沒和他客氣。
但是沒想到卻引起了夏初晴的不滿,漂亮的眉毛輕輕一皺,頗為嫌棄地看了張航一眼:“張航,你的意思是我們這些人就不是你張家的座上賓麼?”
說著,輕蔑的目光又落到了秦風身上:“再說了,剛才究竟是誰陰陽怪氣?保安公司?隻有沒見過世麵的俗人,才會覺得武盟弟子隻是為錢賣命的保安。”
“有些人目光短淺,眼裡隻有錢,殊不知一身的銅臭味早就已經刺鼻了。”
“我們這個圈子裡,會有人缺錢麼?可是人家錢少卻能年紀輕輕就有了步入黃境的本事,某些人恐怕連武道的門檻都沒摸過吧?”
她說話的時候,目光似有若無地從秦風身上瞄過去。
看著倒是身材健壯,不過多半是在健身房裡練出來的死肌肉罷了,中看不中用。
張航就更不用說了,連肌肉都沒有。
同樣是男人,差距怎麼就這麼大?
被美人誇獎,而且還是自己喜歡的美人,錢正浩臉上的笑意瞬間就舒展開來。
他大方地一擺手,笑道:“哎,初晴你也是,這些話就不必對外行人說起了。咱們這個圈子以外的人,怕是連黃境是什麼都不知道。秦總是文弱的生意人,以後隻怕也不會對武道有所接觸,又何必讓他知道呢?”
說完,還轉過頭來朝著秦風一笑:“秦總你不必介意,大家圈子不同,不知者無罪,我不會怪你的。日後若需要幫助,求到我望江武盟的頭上,錢某也必定會仗義出手的。”
看他春風得意,秦風懶得和他爭這個風頭:“是麼,那就先多謝了。”
“哈哈,秦總不必客氣。你和張少是朋友,和我就是朋友嘛。”
張航一聽,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喃喃道:“裝什麼熟啊!”
不料這話卻被離他最近的夏初晴聽了過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錢少,既然有人不識好歹,那我們也不必多費口舌。我們去那邊聊聊吧,免得有人在這兒破壞了氣氛。”
這話可以說正中錢正浩的心思。
不過他還是假裝為難地看了秦風和張航一眼:“唉,這……二位真是不好意思,初晴她就這個性格,心直口快的,你們千萬不要介意。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日後有空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