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的深意他們沒聽出來,連翹隻是高傲地一撩頭發:“算你還有自知之明。”
連城則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不在一個層次的人,多說無益。
反倒是陳朝生有些無奈地朝著他看過來,秦風淡然地走到一旁坐下,像是真的來當個觀眾的一般。
見狀,陳朝生也沒再上來多說什麼。
“秦風,你等會兒真的不出手?”
陳琉璃湊過來,壓低了聲音問道。
秦風自顧自地倒茶喝茶,悠閒的姿態和買票進場一般。
眼眸沒抬,“嗯”了一聲:“沒看這兄妹二人都有精神潔癖麼?我隨意出手,我怕他們受不了刺激。”
他確實沒動怒,有人喜歡逞能,他倒也樂得自在。
甚至希望兄妹二人若是直接把陳朝生的問題解決了更好,免得自己因果沾身。
他向來不是怕事的人,也一般也不會主動惹事。
今日他會來,完全是看在陳朝生和陳琉璃對他態度足夠誠懇,誠意也給得到位。
他不喜歡拿人手軟,既然收了那棟用來拉攏他的彆墅,就不會不做事。
對方明顯來路不凡,以他的身份自然不會怕,但大事未完,他並不想四處樹敵太過高調。
不過陳琉璃卻理解錯了意思,輕歎了一聲:“今天的事是我沒辦好,早知道昨天就不讓你來了。”
她知道,若不是給父親和自己麵子,秦風早就走人了。
秦風淡然地放下了茶杯:“彆多想,人來了。”
“來了?”
陳琉璃愣了愣,父親還在和連城兄妹商量對策,外麵的看守也沒有動靜,人從哪裡來?
——篤篤篤!
忽然間,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從頭頂響起,隨後便看見一架私人的直升飛機落到了倉庫的草坪上。
原本守在門口的陳家保鏢根本沒接到有直升機下來的通知,麵對這突然落下的龐然大物,一幫人慌不擇路,顯得有些狼狽。
陳朝生和連城兄妹同時看向門口,神色皆是一凜。
陳琉璃麵帶慍色,悄然握緊了拳頭。
而秦風則神色平淡地用指腹摩挲著杯沿,喃喃道:“下馬威啊……”()
很快,從直升機上就下來了一行人。
兩男一女,其中一名年輕人走在前麵,一身的阿瑪尼西裝,腕上百達翡麗璀璨奪目,而且在右手大拇指上還戴著一枚價值三百萬的祖母綠戒指。
頭發一絲不苟,皮鞋一塵不染。
看他的模樣,不會以為是來和陳朝生決一死戰的,倒更像是來參加什麼商業酒會的。
走在他身後的男人身材壯碩,但卻並不是十分紮眼的肌肉狂魔。
一身乾練的短袖加上迷彩褲長筒軍靴,寸頭之下線條硬朗的臉煞氣十足。
而那名女人就要特彆一些了,她很漂亮,而且穿著也十分性感,一條吊帶裙開叉都開到了大腿根。
可是你一眼看過去,卻絕不會覺得她是跟隨青年而來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