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裡有一股狡黠隱沒在嫵媚的眼波之下,明明是一張紅顏禍水的臉,卻透露出一股鋒利。
不過看到對方僅有三個人前來,陳琉璃暗自鬆了一口氣,陳朝生仍是喜怒不顯。
對方走進來後,連看都沒看其他人,目光就直接落到了陳朝生身上。
青年掛著一副玩世不恭的笑意,把玩著手裡的祖母綠扳指:“陳市首,彆來無恙,還活著呢?”
陳朝生笑容溫和,眼裡波瀾不驚:“托你父親的福,吃嘛嘛香。”
“嗬嗬,那就好、那就好。”青年不顯山不露水,但是對陳朝生的身份似乎毫不在意地挑釁著:“希望今晚回去之後,陳市首還能吃得下飯。哦,不對,應該說……還能回得去才是。”
“這是自然。”
陳朝生說話的時候,始終坐在提前準備的沙發上,連起身的意思都沒有。
連城兄妹二人護在其左右,麵露不善地盯著那名青年,準確地說是青年人身後的那名中年男子。
而這時,陳琉璃才主動站出來。
她和青年人是平輩,這時候本該她出來說話:“朱存良,說好的今日為藥廠的事情做一個了斷,為何朱無海不親自前來?莫不是覺得藥廠的事沒了勝算,他丟不起這個人,所以派你這個小輩來替他丟人來的?”
眼前這個朱存良,乃是朱無海的親侄子。
朱家這樣的大家族,總喜歡給自己準備兩手棋,一手在明,一手在暗。
朱無海自己的兒子負責明麵上的公司產業,而朱氏背地裡的勾當,卻都交給了他這個侄子來繼承。
真要說起來,這個朱存良也算是朱家最鋒利的一把快刀之一了。
為人陰險狡詐,囂張跋扈。
他朝著陳琉璃看過來的時候,絲毫不掩飾自己眼裡的欲望。
那雙眼睛裡就好像有把刀子,麵對麵而立,卻已經把陳琉璃扒了個精光,甚至還舔了舔嘴唇:“多日不見,陳小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隻是不知道脫了衣服如何,我喜歡皮膚細膩的。”
這副肆無忌憚的樣子,不僅僅是對陳琉璃的猥褻,更是對陳家的輕蔑。
這就讓秦風有些好奇了。
不管怎麼說陳朝生腦袋上都頂著一個市首的名頭,其背後代表的就是官方。
朱家一介商人,即便頭頂上有大樹乘涼,也不該如此囂張跋扈。
看來,他們頭頂上的那棵大樹,隻怕不簡單呐。
“嗬嗬,朱存良,口舌之快不算本事,能站到最後才算英雄。”
陳琉璃倒也沒有就這麼被激怒,冷著臉一聲輕哼:“廢話少說了,我們兩家都已經鬥了這麼久,今天也該來個了斷了!”
陳琉璃這一句話,算是正式為今天的這場戰爭打響了序幕。
連城和連翹傲然地往前一戰,氣勢洶洶、戰意昂揚。
連城目光落在了朱存良身旁的中年男子身上,漠然道:“本以為今日會有一場酣戰,可沒想到朱公子竟然隻帶了這麼個貨色來,當真是讓人失望了。”
說完,甚至還朝著連翹一擋手:“小妹,你且在一旁看著吧,這個人,哥哥自己就能應付。”
朱存良見狀笑了笑,豎起兩根手指一揮,沒有對他的挑釁做出什麼回應。
“馮越,去吧,來個開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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