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上腺下去後,現在的路遠才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渾身無一處不痛,若不是還有求生的本能,他現在就想暈過去。
難怪自己來到了這個世界。
看這情況,怕不是這原身本就瘦弱不堪,又因為受傷太重,已然死過一回了。
“嗡!!”
身著皮甲的士兵,握著拿著長槍再度刺來。
“啊~!!”。
旁邊一聲爆喝,一名穿著不合身的破爛棉衣,渾身染血的瘦子,一個起步加速,用力撞在了那身披皮甲的士兵身上。
那士兵本是向前的身軀,被撞的一個趔趄,“砰”的一聲側摔在地。
瘦子趁對方倒地之機,雙手握住手中木棍,用力向下刺去。
削尖的木棍“噗”的一聲,刺在他那之前已被捅的爛了的皮甲上,正刺在他的胸口。
木棍把皮甲徹底捅穿,但隔著厚衣服,雖刺進了這士兵的胸口,但似乎卡在了肋骨上,並沒有刺穿對方的心臟。
這士兵手上的長槍並未脫落,單手一槍刺出,把那按著木棍要繼續用力捅下的亂民肚子捅穿,再“噗”的一聲拔了出來。
木棍上的力氣瞬間失去,那個瘦子,兩眼瞪的滾圓,雙手捂住肚子,似乎是想把將要從肚子裡流出來的東西塞回去。
但鮮紅的血液止不住流出,而後肚中之物滑落,“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身軀砸倒在地上,血液順著砸下的力道爆射而出,正濺到還雙手撐著在地上沒有起來的路遠臉上。
那溫熱甚至是滾燙的血液,讓路遠一個激靈,從地上一個翻滾便爬了起來。
他撿起手邊那削尖了,但因為攻擊次數過多,有了些毛鈍的木棍。
雙手持著木棍,擺出了防禦的架勢,死死的盯著那身著皮甲的士兵。
現在他總算完全明白過來自己的處境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那身著皮甲的士兵,把刺進自己胸口的木棍拔了出來,從那死掉的瘦子爛棉衣上扯出了一團棉花,塞在自己胸口處,勉強止住流出的血液。
他站了起來,持著長槍,看著眼前那比地上這個瘦子更瘦的身軀,以及手上那根鈍了的木棍,嘿笑一聲,長槍直刺對方胸口。
路遠看著那長槍呼嘯而來,側身一躲,然後整個左臂把那長槍槍身夾住,右臂抓住木棍,狠狠的刺向對方那流著血,把棉花都染紅了的胸口處。
那士兵之前受到重傷,渾身許多地方已經使不上勁,胸口更是疼痛無比,已經無法躲過這次攻擊。
他騰出一隻手,抓住了刺來的木棍。
路遠咬著牙,狠狠的拿著木棍向前捅,士兵則抓住木棍,想要把木棍偏開方向。
一個受傷極重,一個瘦弱無比,二人一時間竟僵持在原地,誰也奈何不了誰。
兩人腦袋上都冒著青筋,但僵持了十幾息後,路遠便覺得眼冒金星,耳邊一陣轟鳴,虛弱感襲來,似乎隨時就要倒下。
手上的力不自覺的卸去了一分。
木棍被撥向一邊,竟連左臂上的長槍也夾不住,要被對方抽出。
士兵臉上已掛著殘忍之色。
亂民,食不果腹,今天一整天都未必吃到了糧食,竟妄圖打下清平縣城,搶奪糧食。
自己即便受了重傷,但飽腹之軀,力氣仍然能持久。
對方空著肚子,此時已是強弩之末,待他抽出長槍,便一槍給他捅個窟窿,到時候,便能看到,這亂民肚子裡,到底有幾根草!
路遠耳邊轟鳴聲越來越重,身軀就如那海浪上的破爛孤舟,不斷承受著大浪衝刷之力,隨時將被淹沒。
就在這時,眼前一抹深藍色光芒閃過。
【超能力:力大無窮,力氣+10】
路遠隻覺腹部一陣難以忍受的饑餓,讓他瞬間清醒,左臂一用力,夾住快要被抽出的長槍。
右手抓住木棍,把偏離了方向的木棍壓了下來,對準那一臉震驚的士兵的胸口,灌注全身力氣,狠狠一刺。
“噗~!”。
削尖了的木棍,刺進了對方的胸口,從胸口肋骨處滑入,刺在了對方跳動的心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