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親生父母都不在家,她隻能從長計議,先將行李放好再說,順便觀察了一下周遭的環境。
眾人對這位新來的小姐有些好奇,卻也不敢過度關注,隻能偷偷進行打量。發現她真的又白又軟,漂亮得如同擺放在櫥櫃裡造型精致的洋娃娃,仿佛輕輕一碰就能碎了。
袁莎一邊推著行李箱,一邊帶著她來到二樓,向她簡單介紹房屋內部的構造:
“一樓是日常生活的區域,廚房,儲物間,書房,健身房等等都在一樓。小姐,我先幫您把行李箱拿到二樓的房間,您的房間前幾天太太已經吩咐我們收拾出來了,等放下行李我再帶您具體參觀一下總體的布局。”
白玉玉簡單地應了一聲,根據她的手勢記下大致的布局,跟在她的身後。
“二樓左手起第一間,是先生和太太的臥房,他們平時經常出差,一年之中有一半的時間可能不會回來睡覺。”
“先生平時喜歡在三樓的書房辦公,到時候我也會帶小姐在門口參觀一下,先生平時重要的文件都在書房中,不喜歡其餘人隨意出入他的辦公區域,所以小姐以後不要輕易去書房裡打擾他。”
白玉玉還是簡單地應了一聲,表示記下了。
又走了十幾步,來到另外一個比鄰而立的門口,門上粉色的木牌引起了白玉玉的注意。
“夏月的小屋”。
這裡就是白夏月的房間。
白玉玉沒想逗留,袁莎也是這個意思,況且給新來的小姐介紹曾經的小姐的住處,也是夠尷尬。
她趕緊簡單介紹道:
“這間和先生太太相鄰的臥房,是夏月小姐的房間,因為夏月小姐可能隨時回來,所以她的房間被保留了下來。”
白玉玉又看了一眼木牌,上麵充斥著溫馨的氣息,房門的縫隙處似乎也傳來陣陣的清香,即使沒有一窺其中的情景,也足以見得白家夫妻對於這個女兒有多麼的寵愛。
白玉玉自然對裡麵的擺設不太有興趣,甚至避之不及。
因為原書之中,原身來到白家,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求家傭將白夏月的房間換成她的。她要住進其中。
家傭當然覺得這樣不妥,可她是新來的小姐,又不敢太冒犯她,誰知道將來白先生和太太究竟什麼態度。
想施以緩兵之計,等到白先生和太太回來再說。
奈何原身已經搶過行李推了進去,往白夏月柔軟的床上躺下,邊體會這優渥的生活條件,邊說出了身為女配,下場淒慘的第一句話。
“白夏月的房間我為什麼不能睡?她是誰,我是誰?她才是那個鳩占鵲巢的外來人,我才是你們的大小姐。這個房間本來就應該是我的!”
道理沒錯,白夏月確實是那個外來人,然而養育在身邊多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散。
再加上這句話,偏偏就被住在隔壁的那個虎視眈眈的男人給聽見了。
然而原身並不覺得一個成天癱瘓在輪椅上的瘸子,能對她造成什麼威脅。
即便經過家傭的提醒,她也沒有停止舉動,不僅要睡白夏月的房間,還發現白夏月的房間連著一個巨大的衣帽間。
裡麵擺放了不少精致昂貴的首飾和包包等,原身雙眼一亮的同時,都打算占為己有了。
楚行昭本來就對她有著厭惡之情,見到她剛來白家,還這樣趾高氣昂,更是心生不悅。
這也是後麵原身噩夢的開始。
想到後續有可能發生的情節,白玉玉垂落了長睫,心情瞬間緊張,她決定要與楚行昭劃清界限。
可偏偏介紹完白夏月的房間後,袁莎又領著她走到了一個全新的房間門口。
陰冷的氣息從半掩的門縫內瞬間撲麵而來,袁莎在見到房間門口時,臉色也現出了微妙的驚恐。
回想起楚行昭對他們這些家傭交代過的事情,她的聲音都在抖:
“這裡是行昭少爺的房間,小姐您初來乍到可能不太知情,行昭少爺本姓楚,他的父母和先生太太是至交好友,目前行昭少爺暫住在白家,您的房間就在他的隔壁,我先替您把行李箱放到隔壁,再把房間稍微收拾一下。”
“行昭少爺剛剛交代過,要是小姐您如果來了,務必到他房間和他一敘。”
至於敘什麼,無非就是想要刁難她的事情。
袁莎輕叩了門扉,門內傳來一聲冷到徹骨的聲音。
“進來。”
“記得脫鞋。”
連一眼都沒有往裡細看,打開門後,袁莎連忙推著白玉玉的行李逃也似的離開現場,隻留下白玉玉一個人麵對這突發的狀況。
更多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白玉玉腳步像是生滯了一般,不敢往裡動彈一步。
她知道這個門後關著的是個魔鬼。
但是同住一屋簷下,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白玉玉有點不夠確信,她真的能夠和楚行昭好好劃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