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掌麵被人再次輕柔地拍撫幾下,楚行昭慢條斯理地說:“玉玉妹妹,你剛剛在怕什麼?瞧你這張小臉,都嚇白了。”
楚行昭像是頗為憐惜地想要伸手撫摸她的臉,被白玉玉輕易躲開。
他因為坐著,沒法站起來第一時間拿她怎麼樣,可看著她有些躲閃的意味,他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近前。
白玉玉的下巴被猛地掐住,他冷峻的目光越放越大,情急之下她想要推開他,被楚行昭同時抓住兩隻手腕。
白玉玉渾身都在抖了,哪怕是白天,她也擔心這個時候楚行昭會不會對著她做些什麼。
“不要怕,我又不是什麼吃人的老虎。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怕我?”楚行昭眉眼仿佛溫善地看著她,萬分柔和地說著這樣的話。
好像是輕聲絮語,濃情蜜意地哄著她。
可他的雙手還捏著她的下巴,看情形也不像是那麼輕易放過她的樣子。
白玉玉的身體還是止不住的顫抖,看過原文的她是知道楚行昭的手段有多麼狠辣,很多時候她不敢忤逆他。
“扶我起來吧。”
楚行昭淡淡一笑,柔軟的指腹慢慢撫過她的下巴。
感受著她肌膚的嬌嫩,楚行昭饜足地看著她,仿佛自嘲般說道:“我這兩條腿廢了之後,就是個廢人了,連路都走不好,還得有人幫忙才行。”
“玉玉妹妹,你這麼心地善良的人,不會放任我這樣的廢人不管不顧吧?”
他含著最純善的笑意,說著最恐怖蝕骨的話語。
白玉玉隻能點點頭。
她已經下定了決心,最近一段時間要在他的身邊,直到遇到更好的人選為止。
隻要她不走原身的老路,應該就不會遭遇那些淒慘的結局。
原作之中,楚行昭當然也想方設法用同樣的理由來為難原身,目的就是想要讓她感到害怕,知難而退,離開白家。
但原身認為自己才是白家的真千金,隻不過一直遺落在外多年,她的父母應該補償她,她也應該在白家享受應該享受的一切。
麵對楚行昭提出來的無理的要求,原身根本不可能答應,還反過來嘲笑他一個寄人籬下的外來子,還想癡人說夢。
後麵原身就經曆了慘痛的教訓——楚行昭的手段狠毒且深藏不露,他經常會給原身心理暗示,示意白家主宅鬨鬼。
白家夫妻經常外出不回來,一年的時間有大半年幾乎見不到他們,傭人們因為要避嫌,隻能住在隔壁的副樓。
可以說,白家的主住宅內每天晚上幾乎隻有原身和楚行昭。
原身從小怕黑,怕打雷,也怕聽鬼故事。
楚行昭善於觀測人心,幾番嘗試一下,就將原身所有的情況全部都套出來了。
他又聯合一些傭人做了一些手段,不僅讓原身日日夜夜做噩夢,以為真的被惡鬼纏身了,精神恍惚。
還在很多原身察覺不到的時候給她下絆子,原身要不差點被司機帶著迷路,找不到回家的路。
要不就是險些從樓梯上滾下來過。
原身當然也想過告發,但告發的結果和她今天遭遇的情況一樣,她的父母根本不相信她。
在白宏遠和林楚雲的眼中,楚行昭是一個溫柔善良,性情和煦的令人垂憐的孩子,他當年因為車禍的問題,不僅痛失了至親至愛的雙親,還失去了兩條腿。
憑借這兩個情況,在白宏遠林楚雲夫妻心中,他就是一個永永遠遠惹人心疼的孩子。
哪怕他現在其實已經在商場上開始逐漸嶄露頭角,是許多人懼怕的存在之一。
——楚行昭已經開始從白宏遠的手上慢慢接管屬於他們楚家的生意,白宏遠也樂於將多年來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出的經驗傾囊相授。
楚行昭也算是他們養育的半個孩子,這輩子白宏遠都無望再擁有自己的兒子了,他是真正將楚行昭當成了自己的子嗣。
看著他一點點從零開始,建立起一個全新的商業帝國,鍛造一出新的神話,白宏遠心中也分外的有成就感。
和楚行昭這樣一個深藏不露,運籌帷幄,步步為營的人待在一起,無異於伴君如伴虎。
後麵白夏月聯合未婚夫能夠將她關進精神病院,楚行昭在其中可謂是功不可沒。
因為那時候原身說什麼話彆人都不信了,那些人隻覺得她瘋瘋傻傻,滿嘴胡話。
她小心翼翼扶著他,想要用力將他扶起來。
他的兩條腿沒有任何知覺,其中一條是被截肢的狀態,另外一條雖然保留了完整的外觀,卻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氣。
她這樣用力地拉著他,楚行昭也隻能勉強抬動上半截身體,白玉玉已經又熱又累,滿臉紅暈。但她心裡想著,一定要努力改變結局。
起碼,原書之中的一部分內容就已經被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