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疼?”
這樣完全把槍傷壓了個嚴嚴實實,秦遊沒忍住笑出了聲,較勁一樣地想把人掀回去,奈何渾身癱軟無力,掀了一半動不了了,乾脆就著貼在加百利懷裡的姿勢,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遊再次睜開眼時,加百利已經起床了,他背對著自己坐在床邊正在給肩上的槍傷換繃帶。
他的背也很好看,秦遊眯著眼睛打量起來,畢竟除非借用鏡子,人看不到自己的背,所以很容易被他人的這個角度吸引——
這是他給自己找的借口。
然而加百利的背的確很好看,有形狀漂亮的且並非隻有擺設性的肌肉,符合任何一種美學的肩胛骨和腰窩,即使上麵仍然有些煞風景的舊疤痕也仍然賞心悅目。秦遊胡亂掃了一眼,突然玩心一起,突然湊上去掀起肩上錯落淩亂的紅發,露出蒼白而線條緊繃的後頸,狠狠地咬了一口。
加百利渾身的肌肉都僵硬了一瞬,就
像受驚的獅子一樣條件反射般地緊繃起背,然而在意識到身後的人是誰以後,他又溫順起來,繼續動作流暢地纏起繃帶,隻是耳垂後知後覺有點發紅。
做完一切後,他轉過身來,懲罰性地按住秦遊的腦袋交換了一個吻。
秦遊原本掙紮了一下,在看見對方鎖骨上的其他一些一言難儘的痕跡後,頓時老實了。
他一瞬間猜到些什麼,不由得有些心虛——沒記錯的話,加百利似乎是有潔癖的。
在不屬於他的領地,甚至旁邊還有未處理完的屍體,他一邊強忍著反抗的意願被自己摁在地板上,還要出聲讓手下用最快速度收拾好離開……
但秦遊立刻就釋然了。
這都是布萊迪那個變態害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加百利索取了一個吻後,看到的就是秦遊毫不掩飾的麵部表情變化,他隻覺得喉嚨一緊,但是實在不擅長表達內心的情緒,想了想乾脆伸手把秦遊睡得跟雞窩似的一頭亂發揉得更亂。
見人不情不願地往後躲了一下,他便乾脆報複性地把對方摁在床上,趁對方下意識地揚起下頜的時候湊上去啃咬被薄薄的一層皮膚覆蓋著的喉結。
這個時候天光從窗棱間透進來,加百利背著光俯下<身來,明明占著主動位,卻低垂著雙眼一副虔誠專注的姿態,比起獅子掌控獵物的侵略性,那更像是叛逆的信徒妄圖囚禁褻瀆神明。
秦遊突然想起布萊迪對加百利的稱呼:
天使。
他淡漠無情俯視眾生的模樣的確和神話中的天使很相似,然而他卻傲慢、殘酷,會為**所引誘。
秦遊伸出手臂勾住加百利的脖子,他任由對方在自己的脖頸和鎖骨上肆意妄為,目光卻透過那個小小的窗望向空無一物的窗外。
如果加百利是天使……
他想:
他已經罪不可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