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這一瞬間,他不由得愣住了。
加百利的眼神不同於往常麵對他的時候,儘管隱藏得很深,但秦遊能從那雙不辯喜怒的眼裡看到溫柔和縱容。
但此時的他目光是令人恐懼的,就像剛剛完成殺戮的猛獸,還沒有從那肆意摧毀生命的狀態中恢複過來。
秦遊剛才拆了他的標本,即使能確定沒有被正麵抓包,但也被看得心裡犯怵,背後剛剛蒸發掉的冷汗又有複發的趨勢。
但那個瘮人的眼神隻定格了一瞬間,在那雙祖母綠色的眼睛裡映現出秦遊的身影後,那擇人欲噬的壓迫感就如同潮水一般褪去了。
加百裡一步步走進來,伴隨著周身刺鼻的硝煙味。秦遊知道他恢複了常態,於是毫不掩飾地嫌棄地皺了皺鼻子,讓對方意識到自己身上的氣味有多麼不美妙。
但是加百利根本褪去了通情達理的外殼,露出了禽,獸霸道的內裡,他僅僅遲疑了一瞬,就上前摟住了站在床邊的秦遊,張口咬住了他的雙唇。
秦遊本來就還在跟加百利置氣,此時若是順
著對方的意願來那才是見鬼了,他雖然沒躲過和惡犬傷人沒什麼差彆的一口,但可以在對方妄圖加深這個吻的時候一把將他推開。
被推拒後的加百利臉色肉眼可見的頓時陰沉下來。
秦遊現在處於加百利越吃癟他越痛快的心理,但短暫地幸災樂禍後他又開始後悔了,畢竟現在也逐漸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和這個人正麵作對就是在折磨自己!
然而這個人冷著臉沉默了幾秒,居然轉身走了。
秦遊看見他背影,下巴都差點沒被驚下來:
天底下居然有這樣的好事!
然而當他看清加百利一邊走一邊脫下外套,離開的方向還是淋浴室後,僵硬了一下,頓時悔不當初。
二十分鐘後,加百利從淋浴室裡出來一眼望去,秦遊已經不在床邊,房間裡空蕩蕩的。
他呼吸一窒,才猛然看見了雙人床上鼓起的一團。
加百利平複了一下片刻間波動劇烈的情緒,走過去,毫不留情地把人從被子裡剝出來。
“我洗乾淨了。”
他用低沉的聲線陳述這個事實。
繃著一張冷臉的秦遊聽完後差點沒有麵部抽搐。
憑借他跟加百利相處了三個月後對對方的了解.....這句話字麵上看像是暗示,卻因為毫無感情波動的嗓音顯得像是個僵硬的陳述句,不過本質上的確,還是暗示。
就在加百利理所當然地期身向前時,秦遊開始劇烈掙紮起來:
他現在根本沒有這個心情好嗎!能不能給單方麵分手的人一點尊重?
然而沒有吸取前車之鑒的後果就是,他的雙手再度被銬在了床頭。
加百利動作極其流暢地將秦遊寬鬆的棉質長褲褪下來,因為姿勢的原因,原本就不太規整的浴袍更是領口大開,蒼白飽滿的肌肉頓時不忍逼視地春^光泄露。
他半跪在床頭,一手朝著秦遊不可描述的地方摸索過去,一手伸向床邊,拉開了那個沒有關嚴實的床頭櫃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