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那湯肯定是不能讓時穆喝了....雖然時穆大概率也不會喝。
那蝴蝶雖然長得有些邪門,但的確如同牛角阿成說的一樣,一路上目標十分明確,跟裝有GPS的導航儀似的。雖然在牛角阿成口裡它換了彆稱,但秦遊仍然心裡膈應得不行,於是一直跟在不遠也不近的距離。
畢竟是從自己嘴裡飛出來的,秦遊多多少少還算是記憶猶新,眼前的這隻蝴蝶分明長得和印象裡的一模一樣,然而在阿成口中不單是名稱,連習性也全都截然不同。
相對於黑衣男這個萍水相逢還出手相救的毫無害人必要的陌生人來說,阿成說的話顯然可信度耕更低。
蝴蝶飛至天梯口,就扇動著翅膀懸停在了半空,秦遊一麵記著路線,一麵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彆的事,跟在後麵先是一愣,這才想起來:
再邪門的蝴蝶,也總不能自己摁電梯按鈕的。
偌大一個轎廂連個顯示樓層的屏也沒有,人一進去門就關了,緊接著就是一陣失重感——電梯開始平穩地下降。
大概過了三四分鐘,原本一直懸停在空中的蝴蝶突然一陣劇烈地振翅,然後停在了裸露在轎廂壁外,什麼標識也沒有的按鈕上。
秦遊就這麼跟這隻連大腦也沒有的無脊椎動物達成了短暫的腦電波交流,他摁下那個按鈕,電梯便緩緩地停了下來。
門開了。
白麵蝶像是急不可耐一般,兩扇門中間剛剛展開一道縫就鑽了出去。
這東西不知是打了雞血還是怎麼,速度一下子提升了幾倍,秦遊猝不及防,又唯恐跟丟,也沒仔細看門外究竟有什麼便跟了上去。
眼前的場景跟預料之中大相徑庭。
這一層樓的整體裝潢設施都和時穆所在的一百八十八樓天差地彆,沒有曲折的回廊和數不清的緊閉的房門,這一層像是將牆壁全都打通,成了一個開放的寬闊空間。
那些間距極大的房間都裝上了玻璃幕牆,但玻璃表麵都貼滿了繁複的花紋,僅憑電梯口和廊道裡微弱的燈光,很難看清裡麵的陳設。
秦遊匆匆跟上白麵蝶,也不知這玩意是靠什麼感知方向,才能在黑燈瞎火裡來去自如的,幸好這層樓的廊道尤為寬闊,幾乎沒什麼障礙物,他才能勉強跟白麵蝶保持一個穩定的距離。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這裡的溫度格外低,他身上還穿著時穆給他換的棉質上衣,腿上是隨便在時穆房間的櫃子裡拿的一條寬鬆的長褲,走在路上卻宛如四麵來風,莫名陰冷。
就這樣連續走了大約半分鐘的時候,前方出現了一個轉角。
白麵蝶卻如同玩了個漂移一般,秦遊隻來得及隱約捕捉到一抹白色的影子,就看見半個拳頭那麼大的東西就這麼閃電般地消失在了那麵牆後。
他下意識地加速向前邁了一步,牆後麵卻不知道怎麼衝出來一個人,就這麼迎麵硬碰硬地跟他撞在了了個滿懷。
與此同時,濃烈刺鼻的血腥味也爭先恐後地鑽進了他的鼻腔裡。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已經被寶貝們遺忘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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